“是我听错了?”
眼前确实空无一物,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今天忙了一整天,搞得我神经紧张,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跟着,我又推翻自己的想法。这种事对其他人还有可能,但我对这方面非常敏感,断断不会有听错的道理。我脚步微移,向墙壁贴了过去。
这样一来,只要有任何声音,应该都胡听到。
我耳朵贴上去后,听了片刻,整个世界非常安静,安静得甚至有些死寂,显得有些可怕。
“不对,怎么连里面赵法医都没出声了?”
一股恐惧,从我的心底升起,我感到自己脚尖一凉,快速上升,知道这是恐惧化作意识情绪,仿佛凉气直升。如果是平时绝不会有此情况,但今天实在太累,定力有些不足。
我连忙稳定心绪,回过身来,把门推开一条缝,瞧瞧里面的情况。
但见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剖开了的尸体,但旁边空空如也,赵法医已经不知去向。
“这……”
我惊呆了,目光转了转,但屋内根本就没有人,一片死寂。
我刚要收回目光,呼的一声,我眼前突然一黑,居然出现了一张脸。
这张脸距离我的眼睛,不过数寸距离。脸上分布着几道血痕,由嘴角直至眼角。皮肉翻起,好像一条深槽。嘴角处血痕太深,让整个眼珠都凹陷下去,几乎只剩下眼白在外。而嘴角痕迹更深,仿佛一条蜈蚣弯曲了,将嘴辰扯上去,露出了数颗又黑又尖的牙齿!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直冲入鼻,呛得得我险些晕却。
我吓得魂飞魄散,慌不迭后退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不时心中一定,立刻摸出雷击木冲上:“大胆鬼物,受殆吧!”
我大力一脚,将房门踢开,里面那‘鬼’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我雷击木竖起,当头就要敲下去,在距离‘鬼’的额头处,便停了下来,嘿嘿一笑:“赵法医,这人吓人,可要吓死人。”
对面果是位女子,年纪二十多岁,身材纤细,只是一张脸庞,毁得实在太严重了些。
“难怪她一直戴着口罩,唉。”
赵法医脸庞的伤痕,显然是后天造成,我也不好过于相迫,于是把雷击木放了下来,正要打个哈哈揭过去,对面女子眼中露出凶光,声音没有半点温度:“我不是赵法医。”
我一愣,先前那种冰冷感觉又再出现,十分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十分难听,手缓缓举起,一边向我走来,一边笑着:“我不是人,我是鬼啊!”
“够了。”
那女人声音刚落,后方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于姐,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见过很多那些东西,这位林先生你别看他年轻,他就是干这行的。今天白天两个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都是这位林先生解决的。”
说话声中,后方一扇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仍然戴着一副口罩,这才是赵法医。
那女人于姐一双眼睛,上下扫了我几眼,似乎有些怀疑:“这小伙子就是今天警队里都在说的捉鬼大师?”
“于姐客气了,今天两个村的事,说来我只是个跑腿的。”
这一场乌龙,我给这于姐弄得都没脾气了。于姐还‘哼’了一声,看来不太待见我,对赵法医说:“赵队,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赵法医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送于姐出了门!
“于姐没有吓到你吧。”
赵法医回来过后,把工具放在手术台上,头也不回的问。
我耸耸肩:“吓到当然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你们医院会用她。虽然不应该说歧视这种话,但以于姐的条件,能做的事情,应该也只有这类的了吧!”
赵法医本在做事,听到我话后,把手术刀放下,转过身来:“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