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心里烦透了,不想听他说话,甚至不想见到他。因此,眼皮都没抬,暗中憋气道:“皇叔,你?……”
杨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张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终究还是忍住没发火:“难道,难道皇叔无视朕的感觉吗?”
“老臣不敢。”靠山王赶紧往上施礼。
“不敢?哼,你已经这么做了!”杨广觉得自己很客气,但实质上已经在向靠山王兴师问罪了,“你怎么能下令鸣金呢?两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胜负未分,你怎么能擅自作主?皇叔啊,我明白,公冶长是你的人。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就不要再包庇他了,肯定是这个奴才故意使坏耍我们。这还了得,朕今天非宰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不可!来呀,行刑,五马分尸!”
“遵旨!”武士们答应一声,把公冶长就拖下去了。
“陛下……”
“皇叔不要说了,非杀不可!”靠山王还要说什么,杨广把脸一转不理他了。
“陛下,既然如此,把老臣也一块五马分尸吧,老臣下的令,公冶才鸣的锣,老臣才是罪魁祸首。”靠山王也急了,说着,见杨广还不理他,就把手一背冲那些武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我绑上行刑!和公冶将军一块五马分尸!”
任凭他怎么喊,武士们哪敢绑他呀,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敢直视。
靠山王这下也没招了,没人理他,但那边该杀人还杀人,把靠山王急得真想指着杨广的鼻子狠骂一通,但究竟没敢。
杨勇一看我得说话,不能让公冶大哥为我掉脑袋,老子先劝昏君两句,劝不了,老子就用大枪挑他们,这也叫先礼后兵,老子宁愿与公冶大哥共生死,也不能看着他为了我掉脑袋,那样太不够哥们儿了!
“刀下留人!”杨勇热血沸腾喊了一声,辍枪下马,躬身施礼,万岁,杀不得!”
这两声喊没把杨广气个跟头,心说这又是谁跟着捣乱?我乃一国之君,杀一个小小的旗牌官难道就杀不了?我叔叔的面子我都不给,你还敢来求情,真是飞蛾投火,自来找死!
杨广盛怒下把脸转过来一看,喊话是竟然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杨勇,心里竟然气乐了,心说,我正愁没借口杀你呢,你又冒出来了,好吧,我看你说什么,连你一块宰!
想到这里把眼一瞪:“杨将军,公冶长以小犯上,乱传军令,扰乱比武秩序,有欺君之罪,为什么不能杀?”
杨勇一听你真扯淡,动不动就欺君,合着这欺君是万金油,哪都能抹呀!
不过,看你这意思是在跟老子讲理了?好吧,老子就花点时间,跟你掰扯几句。
想到这里,杨勇再次施礼:“陛下,记得您跟我干爹在金殿上刚刚说过,这次比武不立军令状,只要分出输赢,点到为止。对吧?刚才臣不是宇文成都的对手,已经被他打趴下了,我义父和公冶大哥及时下令鸣金,停止这场比武,这完全是奉您的旨意而行,何罪之有?难道陛下非要让宇文成都把臣一镗砸死才心满意足吗?”
“哎这个?……”杨广一下结那儿了,诡计被人当众戳穿,别说皇上,就是玉皇大帝也尴尬。
杨林一听对呀,我怎么这把事给忘了,皇上也得讲理呀,还是勇儿心思缜密。
可是就尴尬了那么几秒,杨广就火了,用手点指:“嘟,胆大的杨勇,竟敢造谣,恶语中伤朕,你肯定与公冶长串通好了,有意欺君,这还了得!来人,一块绑了,五马分尸!”
众武士如狼似虎,闯上来就要绑杨勇,杨勇火往上撞,眼眉一立,就要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