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在打量杨勇的人马时,杨勇的眼睛也没闲着,眼前的隋兵二龙出水式,离自己的队伍五丈左右压住阵脚,“薛”字大旗下,两匹高头大马上两员大将,盔明甲亮,五大三粗,跟金甲天神似的。
而且这两将相貌相似,似是父子,都是方面大脸,浓眉环眼,秤砣鼻子,大嘴叉,只是一个黑胡须飘洒胸前,另一个没胡子,二目之中透着杀气,正盯着他们,一副威风不可一视的样子。
杨勇看罢多时,心里赞道,好不威风的大将啊!问公冶长:“公冶大哥,可识得此二将?”
公冶长看了看“薛”字大旗,摇了摇头。
这时,薛仁果阵前叫敌,杨勇一看敌将指名道姓要自己出战,提大枪就要出战,公冶长拦住道:“主公,大将压后阵,你乃一家之主,对付这样的愚兄就足够了。”
小将杜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抱拳道:“李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不才,愿打头一阵!”
杨勇不放心,毕竟杜义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于是看了看公冶长,公冶长点了点头:“小兄弟多加小心,千万不可轻敌。”
“主公和将军放心,不劳嘱咐。”言毕一马飞出,和薛仁果马打对头。
对面的薛仁果一看,过来一员小将,连盔甲也没穿,比自己年轻得多,看发型绝对不到弱冠之年,这不是个小孩儿吗,不过他手中的大刀可不小,可能是空心的唬人,遂大笑道:“杨勇,亏你还是义军首领,原来胆小如鼠!你不敢出战也就算了,却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过来送死,难道没人了吗?真让人可发一笑!”
杜义勃然大怒:“隋将休得猖狂,宰你这样的小爷足矣,看刀!”说着,抡刀就剁。
薛仁果根本没把杜义放在眼里,把手中的单刃戟往外轻轻一划,刀戟相撞,“当啷”一声,火星四溅。把杜义震得大臂差点脱臼,手中的大刀差点脱手而飞。
杜义不信邪,搬刀头,献刀纂,呼的一下对着薛仁果前胸戳来,他的刀刀纂长三尺三,乃三棱透甲锥,能当矛用。
薛仁果把刀架出去了,但也胳膊酸麻,吃了一惊,这小孩好大的力气,遂一闪身让过刀纂,用大戟压住杜义的刀杆问道:“小娃娃,你薛少爷戟下不死无名之鬼,通名再战!”
“小爷杜义,招刀!”杜义抽回大刀,往里进招,薛仁果这次不敢轻敌了,二马盘旋杀在一处,薛仁果这一认真,杜义就不行了,没十个回合便招架不住了。
后面观阵的公冶长拍马舞刀冲了过来,换下小杜义,和薛仁果互通姓名后,刀戟并举杀了个难解难分。
杜义红着小脸到杨勇面前请罪。杨勇一点也没怪他,安慰了几句。通过此役,小杜义长了个教训,人外有人,天外有外天,骄兵必败!
杨勇在感叹薛仁果武艺超群的同时,一边观战,一边在考虑眼前这姓薛的名字好熟悉,“薛仁果……”,杨勇重复着这个名字,心里突然一震,该不是薛仁贵吧?
在二十一世纪,老子可听过这个人的赫赫大名,什么跨海征东,百日双救驾,三箭定天山,这是个神乎其神的人物,还有他儿子薛丁山、樊梨花,简直传奇得跟神仙一般……但不对呀,那都是唐朝时候的事,现在是大隋呀,李家父子还得跪拜李杨广呢!十几年后李家父子才能登堂入室呢,眼前这薛家父子也可能是薛仁贵的叔、父或兄长之辈,不然怎么这么大能耐?
杨勇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战场上已经分出胜负了,二人交战了二十个回会,公冶长被薛仁果走马活擒!
“主公,公冶将军被擒了,快下命令冲杀过去,解救公冶将军!”杜义心急如焚喊道。
杨勇心里一惊,这个薛仁果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厉害?公冶大哥勇冠三军,竟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后面的主将也就是他老子,肯定更厉害,看来今天遇上硬茬了,老子得会会他!
遂对杜义道:“不成,我们只二百人,隋兵隋兵将是我们的几倍,敌众我寡,而且我军连输两阵,士气低落,此时冲杀过去定难取胜,你在这里观阵,待我擒他!”杨勇现在也学了不会战场经验,遇事冷静,说得头头是道,说完拍马拧枪冲往两军阵。
杜义在后面急得大喊:“主公,姓薛的小子厉害,千万小心!”
杨勇头也没回,只是在马上向后面比了个“ok”的手型,就到了薛仁果的近前。
连赢两场的薛仁果,心里有点发飘,正在马上发威呢,用大戟一指:“哪个还来?杨勇,你敢不敢跟本少爷走上两合?少爷今天把你们这群反贼收庄包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