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举领着两个儿子进帐来见杨勇,薛仁越被五花大绑着,满脸的沮丧,低垂着头,杨勇一愣,薛举和薛仁果躬身给杨勇施礼:“参见主公,见过主公。”
“薛前辈,仁果兄,不必多礼,你们这是?……”杨勇不解其意一指薛仁越问道。
“畜牲,还不给我跪下?”薛举把眼一瞪,薛仁越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杨勇近前。
薛举施礼道:“主公,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畜牲屡屡触犯军纪,您法外开恩没要他的狗命,他知恩不报、不思悔改私自跑回来了,已犯下不赦之罪,末将将他捆来交由主公责罚。他该什么罪,就让领什么罪,简直不像话了!”说着踹了儿子一脚,“还不向主公请罪?”
“主公,末将知罪,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主公降罪。”薛仁越心里不服,但表面上不敢带出来,往上磕头道。
杨勇深受感动,尽管他知道,这是薛家父子识大局、顾大体,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但薛举的威望在军中不次于自己,他能不计前嫌绑子请罪实在是难能可贵,再说这件事自己做的也的确有些过分。
想到这里,杨想赶紧歉意道:“前辈言重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旧事重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仁越兄快快请起,本帅年轻识浅,对你也有失当之处,望兄弟多多海涵。”杨勇说着,走上前去,双手把薛仁越给拉起来了,并亲手为其解去绑绳。
薛举心中满意,笑道:“主公,你这样会惯坏他的!”又转脸对二儿子叱道,“好吧,既然主公开恩,你小子算捡个便宜!以后就跟在主公身边左右,好好跟主公学学文治武功、亲力亲为的事,再敢违反军纪和半点不敬,就算是主公饶你,为父也饶不了你!还不快滚?”
薛仁越被训得像孙子,唯唯诺诺退了出去,心里恨透了杨勇和玉镜公主,从此,便埋下祸根。
这件事过后,很快统计数字报上来,这次大败杨义臣,共俘虏了隋兵隋将四万五千余人,良马一万一千余匹,粮草十万余旦,至于刀矛枪械不计其数,堆积如山。
不过损失也不算小,义军折损了近三万兵马。不过,在遣散俘虏的过程中,这些被俘的隋兵隋将一看,杨勇军纪严明,义军有吃有喝,每月还开二两银子,军中人人平等,死后还得厚葬,有家眷的还有抚恤金,上哪找这好事去?义军的待遇太高了!
因此纷纷要求加入义军,仅有不足一万人厌倦了刀兵生涯,脱了甲衣回家种地去了。这样经过整编,杨勇又得了近三万七千余精兵,全都混编到义军队伍中,化为自己的战斗力。
杨勇无意中看到城中没有老百姓,遂传令公冶长和薛仁果二将带兵两万,赶紧把配合薛举用空城计时转移到定西一带老百姓,又接回城中安居。并传令开仓放粮,挨家挨户进行赈济。老百姓感恩戴德,奔走相告,每日要求报名参军者势如潮涌。没几天,杨勇又从报名者中挑选了一万余精壮之士,编入义军的队伍。这样义军的兵马就超过十万之众,声威大阵。
杨勇大喜,按功行赏之后,传令军兵在城中歇兵在三日,大肆祝贺。
酒宴摆下,杨勇端起酒碗对众将士道:“军兵弟兄们,这一仗打得漂亮,这都是薛前辈运筹帷幄的结果,这都是各位兄弟浴血奋战的结果,可喜可贺!这第一碗酒,我们先敬献给那些死难的将士们,我们会永远记住他们!”
说着,杨勇把这碗酒,郑重地洒到了桌子下面,然后又端起一碗道:“第二碗酒,我们应该敬献给吐谷浑的兄弟们,是他们千里奔袭,出奇兵鼎力相助,,才有我们今日之胜,我杨勇代表十万义军兄弟,谢谢你们!”说着,杨勇把这碗酒递给吐谷浑的太子,没有推辞接过酒,让他的将士们端起酒一饮而尽。
杨勇又端起了第三碗酒对薛举道:“这第三碗酒,应该敬献给薛前辈,薛前辈运筹帷幄,屡立奇功,特别是这次,空城计使得漂亮,功不可没,薛前辈当痛饮此杯!”
薛举接过酒,客气了两句也一饮而尽。
然后杨勇让大家全都斟满酒,与将士又痛饮了三碗,坐下后让各桌自行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