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玉镜公主之名义,挑起风波,杀了薛仁越,再让义军的千夫长拉着薛仁越的尸体回去见薛举,离间杨勇和薛家父子的关系,这便是慕容顺和乌里托银早就定下连环毒计。
将这三个义军打发走后,乌里托银到了无人之处,仰望苍天,默默道:“大哥,小弟手刃仇人,总算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说完泪如雨下。
慕容顺一看大事将成,心花怒放,找来乌里托银商量下一步的打算。乌里托银告诉他当然是得对付杨勇和吕珂了,事不宜迟,得如此这么办这么如此。
二人正商量着,太医慌慌张张进来跪报:“王爷,大事不好,公主有了喜脉,遭此劫难,怕是要动了胎气,卑职已经开过安胎药了,不知能否奏效。”
啊?这么快就有了孽种了?杨勇啊杨勇,可别我心狠手辣。慕容顺眼眉一立,计上心头,把太医叫到无人之处,低语了几句。
太医听了慕容顺的话,表面上唯唯诺诺,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慕容顺不是让他给公主治病保胎,而是让他用药将腹中胎儿打掉。
此太医正是给大汗伏允开药看病那位的太医,慕容顺给大汗服用的慢性毒药,就是慕容顺母子逼着他给开的。今天,听完慕容话的,这名太医吓坏了,心说为争夺汗王之位,王爷这是害完老子,害兄长,害完兄长又要对公主下毒手,就连他妹妹腹中的胎儿也不放过,真是心如蛇蝎,惨无人道。长久下去,我必为其所害,驸马爷杨勇知道了也饶不了我。
太医回去后,碾转难眠,思前想后,他决定向公主告密,但是他发现身后总有尾巴,他知道那是慕容顺和乌里托银安排的眼线,心里也紧张无比。
太医来到公主的寝帐,帐里非常安静,玉镜公主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还在昏睡。伺候的丫鬟婆子站了一大片,一个个默不作声。
太医来到床前,其他人全都退去,只留了两个贴身小丫鬟在旁边伺候。
太医在公主床前坐下,拉过来玉镜公主的手,把了把脉,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这时,玉镜公主睁开了眼睛,看到太医冲他微微点了头,用微弱弱的声音道:“先生,孩子保住了吗?”
太医低声道:“公主勿忧。这是劳累过度又受了点了惊吓,从脉相上看,孩子无大碍了,这真乃不幸之中的万幸呀,公主以后可得小心自己的身体。”
“多谢先生。”玉镜公主感激道。
“公主不必谢我,此乃小人的职责所在。只是,公主和孩子保住了,小人要没命了,公主救我……”太医说着扑通一声跪下了。
玉镜公主一惊,赶紧挣扎着坐起来了:“先生快快请起,先生何出此言?究竟谁要杀你?”
太医站起来后,把房门关好,二次来到公主床前跪倒,把慕容的所作所为如实讲了一遍。
玉镜公主听完后,气得银牙咬碎,肝胆欲裂,骂道:“狗贼,这般歹毒,看本宫不宰了他!”骂完,翻身下床,从摘下墙上挂的弯月双刀往外就走。那两个小丫鬟吓得面无人色,抖衣而站。
太医更害怕,赶紧跪爬到公主腿前阻止:“公主息怒,慕容顺和乌里托银勾结,已经掌握王城大权,你这样出去必然惨遭毒手。他们眼线众多,小人的举动全在他们掌控之中。为今之计,公主只有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设法混出城去,找太子和驸马爷发兵,清君侧讨贼,晚了我们谁也活不了。”
玉镜公主听了这话这才止住脚步,认为太医说得有理。这时,窗户外人影一晃,玉镜公主知道有人窥探,冷不丁开门一看,果然是一个贼头贼脑的侍从站在那里,此时他也看见了玉镜公主发现了自己,脸上一骇遂装作什么事没有,向公主问候一声打算溜走。
公主面色平静充他挥手示意他进来,这名侍从不知是福是祸,但又不敢不来,战战兢兢地进来后,公主猛然掐住侍从的脖子,五指一用力,这名侍从手抛脚蹬,想喊也喊不出来,很快身子软了下去。
太医和两名宫女丫鬟吓得差脸都绿了,差点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