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兄,怎么了?”三个人不解地问来的这位官差打扮的人。
“哎呀别说了,三位兄长,快从后门躲一躲,朝廷的鹰犬到了。”官差打扮的人对侯君集等人道。
“柴兄,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治下吗?”侯君集说着,连吃带喝,坐着根本没动地方。
“哎呀,候兄别问了,在下充其量是个郡尉,新调任的太守王匡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嚣张狂妄到了极点,今天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亲自带人巡查,已经往这里来了。”此人名叫柴绍,虽身处官府,却好结交侠义之士。跟侯君集很投缘,二人的出身门第也差不多,早就是莫逆之交。
侯君集仍然不以为然道:“柴兄说笑了吧。要论门子硬,谁比得了你柴兄啊,令尊大人柴慎陪王伴驾,那也是堂堂的一品公爵,柴兄年纪轻轻就做过太子的千牛备身,如今也是少将军一份。他王匡一个破太守算个什么玩意呀?甭理他!”
柴绍苦笑了一下:“侯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王匡的势力你比在下更清楚,他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太守,但他堂兄王世充,现在坐镇江都,听说继洛阳之后,要把江都是变成第三个大兴城。他堂侄王仁则乃雁门太守,包括他自己在内,也都是当今圣上宠臣。快快快,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当然不怕,得为魏大哥和伯当兄考虑不是?”
王伯当听到这里起身对柴、侯二人施礼道:“小弟不能连累朋友,二位仁兄的大恩大德,容小弟日后再抱,就此别过,你们快离开这里,从现在开始,这里无论发现什么事,都与二位兄长无关了。”说着,王伯当起身和魏征往外就走。
“走后门!”侯君集拉着二人离开了。
柴绍刚要相送的时候,店小二在下面高喝一声:“客官,楼上有请!”楼梯一响,上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杨勇,后面跟着张英、杜义等。
柴绍看到杨勇,怔了怔,心说这个人怎么有些面熟,像谁呢?在哪儿见过呢?其实他在宫中见过杨勇,那是五年前,他才十二岁,任千牛备身的时候,陪元德太子在一起见过杨勇,不过那时的杨勇是当朝太子,谁见了都不敢直视,包括晋王杨广也得躬身施礼,他当然也不例外,只是现在的杨勇跟以前不一样了,成了义军的首领,而眼前的杨勇也并非那个杨勇,还一身商人打扮,因此,柴绍觉得眼熟,愣是没认出来。
现在的杨勇当然也不认识他,否则又要对大名鼎鼎的柴绍叹为观止了。
柴绍在打量杨勇的时候,当然杨勇也看瞄他,杨勇看到他心里一翻,心说,这酒楼上怎么有个官差?还只有一个人,看其服饰官不小,是个将军,但年纪却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也不错,一表的人才,他这么看着老子干什么,难道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老子得镇定,他真要认出老子,上去先宰了他再说。
打定注意的杨勇心里敲鼓,表面坦然,带着张英和杜义等人另一处靠近窗户的空桌上坐了下来,张英和杜义等人机警地看了看柴绍,又看了看杨勇,遂作无事状。
小二过来擦抹桌案问道:“三位客爷,来点什么?”
看柴绍不看自己了,眼光盯向了另一处楼梯,杨勇对小二道:“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哟,客爷,我们这醉仙楼可是大酒楼,在咸阳城数一数二,凡是您点得出来的,我们都做得出来,有上等酒席,中等酒席,普通酒席,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什么三拼三炒八大碗,烹炸煎煮醋溜炖,应有尽有。”小二嘴很溜,乐哈哈地招揽着生意。
“那就来一桌中等酒席吧,要快,把我们的马刷洗饮料,吃完以后我们急着赶路。”杨勇嘴上说着,眼睛又洒了不远处的柴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