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正往下看的时候,这田起也看到垛口处的公冶长了,用大槊往上一指骂道:“公冶长,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不滚下来受死,更待何时?”
公冶长一看田起认出了自己,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趴在垛口往下喊话:“下面可是田起兄弟?田兄,我们多日不见,曾几何时,我们在营帐中关系处得都不错,今日一见,何故出言不逊呢?”
田起把眼一瞪:“呸!你还有脸说?公冶长,某来问你,王爷待你不薄,为何要吃里扒外,背叛王爷跟着贼人杨勇造反?”
公冶长一抱拳道:“田兄有所不知,杨勇可不是什么贼人,他为人仁侠豪爽,义薄云天,爱民如子,心念天下苍生,被拥立为义勇逍遥王,这样的英雄毫杰要称为贼,那些奸佞小人、贪官污吏又当称为什么呢?不错,靠山王生性耿直,是大隋朝的忠臣良将,但是他保的是昏君杨广,我们这叫各为其主,公冶乃弃暗投明,谈不上什么背判。田兄是明白人,杨广是个什么东西不用在下多说,俊鸟登高枝,识时务者为俊杰,以田兄之才,若能择主而侍,在下愿意向王爷保举,将也来不失王侯之位,不知田兄意下如何?”
公冶长话音刚落,田起断喝一声:“住口!公冶长,你要再往下劝,田某骂你八辈祖宗,既然你已经铁了心地投靠了贼人杨勇,我们就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来来来,某与你大战三百合!哇呀呀呀……”
田起如此嚣张,可气了杜义,抱拳施礼道:“公冶大哥,姓田的如此不识抬举,待小弟下去教训教训他。”
“杜义兄弟不可鲁莽,田起非你我所能敌,我们坚守城池即可,不必理他。”公冶长阻止道。
“姓田的有多厉害?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孙征不服不忿道。
“公冶大哥你能咽得下这口气?难怪,大哥仁义,与姓田的同帐共事,不愿撕破脸破,待小弟和孙将军出战。”杜义和孙征不顾公冶长苦劝,带着三千兵马杀出城去,和田起在潼关城下摆开了战场。公冶长不放心,命手下将士守好城池,策马提刀也跟出去了。
压住阵脚后,孙征第一个冲上去了,和田起报通名姓后,枪槊并举杀在一起,第一个回合,孙征的枪就被田起的大槊给迸飞了,孙征一看不好拨马要跑,但是田起马快,往前一摧马抡槊就砸,孙征躲避不及,惨叫一声连人带马被砸成了肉饼。
杜义吓得一缩脖子,难怪这小子狂呀,原来这么厉害?这时,义军过去几个,把尸体和战马抢回。
田起一圈马,用带血的大槊一指公冶长骂道:“公冶长,你还躲在人群中装什么大瓣蒜?还不快快放马过来受死,难道还等田某到队伍中揪你不成?”
这话说得够刺耳的,公冶长是红脸汉子,不由得火往上撞,刚要冲上去拼命,杜义也没跟他打招呼,骂了一声“姓田的小子别猖狂,让你知道知道俺杜义的厉害!”说完,提马而出,晃手中的三亭大砍刀直取田起。
公冶长大惊,喊了一声:“小兄弟,回来!”可是不知道杜义是没听见,还是有意抗令,头也不回,举大刀斩向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