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出了杨勇的意思,施礼道:“王爷莫怪,这么严肃的事情,末将怎么敢跟王爷开玩笑?末将之所以答应一个月破阵,是因为裴行俨十天半月之后就康复了,破阵也好,取关也罢,这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猛将啊。”
杨勇这才知道,李靖的心思在这里,觉得李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破阵的事怎么办呢?要么就不答应,如今答应了,要不去破或破不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遂问道:“军师心思缜密,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了,具体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靖站起来,在杨勇面前走了几步道:“王爷容禀,既然靠山王跟我们玩轮子,我们也得给他摆个八卦。靠山王既然以此阵赌输赢,介时他肯定用他的大阵孤注一掷,将大部分的兵马投入阵中来到付我们,函谷关必然空虚。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兵分两路,由末将带一支人马去破他的大阵,就按破一字长蛇阵的方法来准备,不出意料的话末将肯定会陷入阵中。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末将能吸引他的大部分兵力,为王爷攻取函谷关腾出时机。王爷可尽带精兵强将,一鼓作气拿下他的关城。王爷取关之时,也就是我们破杨林的大阵之日。正所谓兵不厌诈,实则虚也,虚则实也。这也叫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之计。”
杨勇听了心中大喜,继而又摇头道:“军师此计不妥,那样的话军师岂不危险了?本王宁愿不破他的大阵,不取他的关城,也不能让军师涉身范险,此事尚须从长计议。”
“王爷斋心仁厚,末将感恩戴德。但是打仗哪有不冒险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啊。”李靖不无感动地施礼道。
“军师,既然如此,我们俩换换,到时候由本王带一少部分兵马前去破阵,靠山王恨的是本王,这样就更能吸引他们的兵马和注意力,军师带领主力攻取函谷关,更为妥帖。”
“不行,王爷乃一家之主,有不得半点闪失。再说了破阵这方面,末将指挥比较合适。”
“不成,再大的成功,也换不回来让军师涉险的失败……”二人争执不下。
李婉儿进来道:“我看你们俩就不要再争了,婉儿给你们出个注意,抓阄吧,谁抓到‘1’,谁就领兵带队去破阵,谁抓到‘2’,谁就领兵带队去攻取函谷关,这样最公平合理,看天意如何。杨大哥,你是我们的王爷,自然你先来。”
李婉儿说着,将早就准备好两个纸团抓在手里,摇晃了几下,小手伸到杨勇面前。
杨勇充她一乐,暗道,这小丫头真有鬼点子,抓阄就抓抓阄,遂不假思索随手拿了一个,拆开一看,上面写着赫然的“2”。
“我*日,这……不会吧?”杨勇不敢相信,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李婉儿快言快语道,“愿赌服输,看来这是天意,杨大哥,就不必再和我爹争了。”转身又看向李靖道,“爹,不用问,剩下的这个纸团就是‘1’,爹也不用再抓了。”说着将也写着“2”的另一纸团随手丢尽了火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