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一看张公瑾摧马抡刀向自己冲杀过来了,眼珠一转便有了注意,像张公瑾这样的名将应该属于我杨勇,绝不能便宜了李家父子!
这时二马就冲到一块了,张公瑾并不答话,抡掌中的三尖两刃刀劈面就剁。他这种刀造型特别,刀头是直的,约有半尺多宽,三尺来长,没有刀背,两边都是刃,有三个刀尖,寒光闪闪,夺人二目。
“公瑾兄,且慢。”杨勇说着把马一拨,躲过这一刀,并未还手。
“匹夫,你识张某吗?竟敢与本将军称兄道弟,拿命来!”说着,一个力劈华山又劈了下来。
杨勇一带马,坐下千里胭脂兽一转圈,这一刀又劈空了,杨勇让过大刀,用手中枪压住他的刀道:“公瑾兄威名远扬,如日月在天,哪个不知?本王跟公瑾兄称兄道弟,确实高攀了。不过,我爱惜公瑾兄是个人才,公瑾兄跟王家爷们不同,为人慷慨直爽,而王世充生性凶残,为人狡诈,你跟他们在一起埋汰了。俊鸟登高枝,识时务者为俊杰,听本王良言相劝,跟着我混吧,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张公瑾听了哈哈大笑:“杨勇,要是数年前你还是太子的时候说这番话,本将军肯定唯马首是瞻。但现在今非昔比了,你们杨家的江山完了。你还梦想着东山再起,重振大隋吗?你看看这天下,群雄并起,几年前先帝在位时,你连太子之位都守不住,还想跟群雄争夺天下吗?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觉得你比我们王爷强多少哇?我张公瑾要保了你真是有眼无珠了!”
杨勇听了这连讽带刺的话,火往上撞了几撞,最后觉得他挖苦的是那个杨勇,而不是自己,于是又笑道:“公瑾兄此言缪矣,我杨勇不敢称英雄,怎么能与这些英雄相提并论?不过呢,大隋朝完了,昏君杨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天下人人有份儿,有德有才者居之,无德无才者失之。我杨勇也想争一争有何不可呢?说别的都没用,就说眼前吧,公瑾兄,你觉得你能赢得了本王吗?赶紧投降吧,免得给王世充当了替罪羊。本王这可都是为公瑾兄的前途考虑呀。”
“住口!张某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那又怎么样,宁愿战死,也不投降。张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看刀!”说着,抽刀又劈。
杨勇一牵马又躲了过去,接连让了张公瑾三招,杨勇没还手,张公瑾不乐意了,用刀一指喝道:“匹夫,因何不战?”
“公瑾兄不要口出不逊,本王已经让了你三招儿,不会再让你第四招,不过你在本王面前也不可能过去四招,你服不服?”
“我让狂,看刀!”张公瑾年轻年盛,论武艺虽然没王家父子高,但在王世充手下也是一流的大将,一听杨勇这话也很恼火,暗道,就我凭张公瑾,在你面前当真就走不了四合?
杨勇用大枪又压住他的大刀道:“公瑾兄,看来你是真的不服呀。好吧,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跟本王打个赌?你要能在本王面前过了四合,本王马上收兵回陕州,永不取洛阳。要是你在本王面前过不了四合,你弃暗投明跟着本王混,如何?”
“此话当真?”张公瑾一听来神了,心中思忖道,本将军就是咬着牙拼上性命也要紧持四个回合,到时候,你红嘴白牙说过的话,看你算不算数?你若退兵,我们随后掩杀,你们必败。你若不退兵,则失信于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