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裴行俨的斗志上来了,“黑小子好大劲儿呀,再来!”说着,摧马抡锤,对着罗士信的脑袋又砸了下来,不过这次裴行俨换了一只手,因为那他只手现在还酸麻不已,尚未完全恢复知觉。
“再来就再来!”尽管罗士信刚才被震得两臂酸麻,五指发烫,大铁枪被砸一道慢变来,但他一看锤又下来,把大铁枪又一是横,有意让弯曲的弓背处向上,又迎了上去。
这次两个人比刚才使的劲儿还大,一声巨响之后,裴行俨两只胳膊便平衡了,都是那种酸麻的、有点半身不遂的感觉,连胳膊带手仿佛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
但这次罗士信没怎么的,他已经适应了,而且裴行俨的这一大锤又把他的大铁枪弯曲处给砸直了。罗士信一看可高兴了:“小白脸儿,行呀,力气够大,你砸了我两下,我也得砸你两下,这才公平合理。着家伙吧你!”罗士信说着,把大铁枪抡圆了对裴行俨泰山压顶就砸了下来。
裴行俨一看罗士信的大铁枪带着风声砸下来,忙用双锤十字交叉往上招架,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两只胳膊反应更强烈了,仿佛脱了臼一样,而且,裴行俨觉得这一枪仿佛是一座大山一样,他有一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
虽然把大架出去了,裴行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不及这个罗士信,不行,小爷不能跟他拼力气,得用巧招赢他。
这时罗士信的第枪二又砸了下来,裴行俨就没敢接这一枪,而是闪身躲过,两马一错蹬,裴行俨打算拨马再战,可是这匹马不听话了,受惊了!无论怎么吆喝,这大白马四蹄登空落荒而逃。
“小白脸儿,你还欠爷爷一枪呢,别跑,站住!”罗士信摧马摇枪在后就追。
两边的军兵都看傻了,现在才如梦方醒,五千瓦岗军一看罗士信取胜了,跟着罗士信便冲杀过来,裴行俨的一千人马哪里挡得住,被杀得大败。
罗士信随后追杀,一口气杀到攻城的现场,这五千瓦岗军从这些攻城义军的屁股后面就下家伙了,一场混战,裴行俨的两万人马,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裴行俨的战马惊劲儿过后,重新回到两军阵,他的两万人马连攻城阵亡的,加上被罗士信的人马斩杀的,已经所剩无几了,裴行俨一看败局已定,只好带着几千名残兵败将往槐树坡方向撤退。
半路里遇到了裴仁基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接应,裴行俨看到父亲威严的目光,心生惭愧,不敢对裴仁基直言兵败的经过,只说是自己撤退时,城中兵马杀出追击,双方在城外交战的时候,突然被罗士信的兵马从侧翼冲击,战马受惊才遭此惨败。
裴仁基信以为真,双方兵合一往退往槐树坡。离槐树坡十多里地的时候,有军兵来报,说槐树坡已有驻军,是瓦岗军的旗号。裴仁基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