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有什么问题么?”寒生诧异的问道。
“请你和你的朋友来局里一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民警道。
寒生瞟向柜台内的主任,那主任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公安局也在这条街上,走过去也就是五六分钟而已。寒生一行坐在一间屋子的长凳子上,兰儿害怕的抓紧了寒生的手臂,老祖望见了,也故作很紧张的样子拽着刘今墨的胳膊。
“谁是朱寒生?”门口走进来一位福的四十多岁的穿便服的男人,身后跟着一名夹着审讯笔录簿的青年民警。
“我是。”寒生回答。
“年龄?”那人问道,坐在一旁的青年民警在飞快的记着笔录。
“21岁。”
“性别?”
“当然是男的了,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当民警呢。”老祖在一旁不满意的叨咕着。
“闭嘴,还没到问你的时候。”青年警察厉声喝止道。
“家庭住址?”那人又问道。
“南山镇南山村。”寒生答道。
“知道我党的政策吗?”那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寒生。
“政策?”寒生茫然的摇摇头。
“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人吐字铿锵有力,清楚之极,室内的空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了。
寒生不解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的巨额汇票哪儿来的?”那人缓和了一下口气道。
“我在香港给人治病挣来的。”寒生说道。
“你去了香港多久?”那人又问。
“十来天。”寒生隐约感觉到麻烦来了。
“十来天就挣了差不多4000多万人民币?朱寒生,看你人长的蛮老实的,却没有一句真话,我要提醒你,顽固对抗无产阶级专政的下场将是可悲的。”那人脸色异常的严肃。
“香港有钱的人多。”寒生解释道。
那人鼻子“哼”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过去的香港?办了正规手续吗?”
寒生脸一红,说道:“没有。”
“这么说是偷渡了?香港是什么地方,那是罪恶的资本主义天堂,你知道你这是叛国投敌行为吗?”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寒生把头一抬,清澈的眼睛看着那人,平静的说道:“我是一个医生,不管哪里有人生病,我都会去出诊的。”
“哈哈,朱寒生,你到现在还在百般抵赖,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那人冷笑道。
寒生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这笔钱我不要了,这总可以了吧?我和兰儿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筹备呢,”说罢,他站起身来,拉着兰儿的手,“兰儿,没有钱也一样生活,我们走吧。”
“坐下!想走?你以为这是哪儿?你要老实交代,这笔钱是不是台湾国民党特务机关给你的活动经费?你接受了什么任务潜伏回来大陆?”那人咆哮道。
寒生仿佛听不明白,不解的问道:“你说什么?”
刘今墨在一旁尖声笑道:“寒生,这还不明摆着么,他们是想要栽赃你了,不过手段也太拙劣了一些。”
“你胆子倒不小,竟敢干扰公安部门办案,来人,给我把他铐起来。”那人勃然大怒道。
门口站着的两名民警应声过来,掏出手铐准备将刘今墨锁上,老祖脸色涨的通红,抬手一阴掌就欲拍出去。
“慢,别给寒生添麻烦。”刘今墨赶忙阻止了老祖的冲动,伸出手腕,让亮晶晶的不锈钢手铐把自己的双手铐住了,老祖满脸委屈的望着刘今墨。
“朱寒生,据我们掌握的事实,你偷渡香港,勾结在香港活动的台湾特务吴道明,领取了巨额活动经费,偷偷潜伏回来,企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政权,我宣布,现将台湾国民党特务朱寒生逮捕,没收其巨额汇票,上缴国库,你来签字吧。”那人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逮捕令,让寒生签字。
“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兰儿挣脱了寒生的手,奋不顾身的站起来说道。
穿便服的男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对寒生说道:“朱寒生,你不签字也同样逮捕,来人,将他们先收监,然后再审,”然后命令民警道,“让这女娃儿带路,直接去南山村朱寒生的家中搜查。”
寒生沉默不语,他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这背后一定有蹊跷。
刘今墨不住的冷笑,一双手铐又怎能奈何的了他,不过闹起来对寒生一家人更加不利,索性往下走着瞧。
老祖怒气冲天,但被刘今墨以眼色制止住了,兀自忿忿不平。
民警们将寒生、刘今墨及老祖押往后院的拘留所,兰儿被押上了一辆警车,直接奔南山村而去。
那便服男子则来到了县人民医院。
“黄主任,遵照您的指示,已经将蒋特嫌疑朱寒生极其同伙逮捕归案,羁押在县局拘留所内了,汇票也已经没收了,目前正在前往南山村他家中进行搜查。”那人恭恭敬敬的汇报道。
“张局长,干得不错,这是我县第一起国民党特务案件,由于涉及到海外,所以一切必须要严格遵照县委及县革委会的指示精神办理,周恩来同志告诫过我们,‘外事无小事’嘛,告诉政保科的同志们,务必谨慎保密,不得外传,这是严格的组织纪律。”黄乾穗握紧拳头,一脸刚毅的说道。
“是,请组织上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县委县革委对我们的期望。”张局长保证道。
“朱寒生的同伙里面是否有一个老太婆?”站在一旁的荆太极院长突然问道。
“没有,除了朱寒生的未婚妻外,另两个都是男的。”张局长说道。
荆太极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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