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由女人们赶工制造的新皮衣分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所有的狩猎者都带着一种喜不自禁的表情,将之舒服地穿戴起来。毕竟,有了这身衣服,就能度过寒冷至极的冬天。王匡是所有人当中的特例。看上去,他似乎和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然而,当他一个人独处地时候。异常生了。天翔从未放松过对王匡等人的监视。哪怕就算是戒心最松懈地时候,至少也有两名以上的狩猎者。隐藏在暗处密切注视着他们地一举一动。毕竟,天翔觉得,在所有不稳定因素尚未调查清楚之前,对于任何事情,都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在王匡先出现异状后,负责监视的族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了天翔。
天啊!这哪里是什么异状。。。。。。根本就算一种充满无穷恨意的泄啊!基地居住区一个无人的背光角落,隐隐传来阵阵某种物件跑旱船撕扯后出的沉闷响声。如果借助从远处火堆上出的部分折射光线,你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人形背影。正在拼命用双手与脚掌拉拽着某种柔软且坚韧的东西。只至将之变成一片片零散地碎片。尽管基地内部地角落非常阴暗。可天翔仍旧能够毫不费力地,从背影的大小、声音的粗细、以及略微反光的脸庞上,分辨出所有与王匡相符合的东西。透过少许不时折射的光点,他甚至能够看清,被满脸恨意地王匡抄在手中拼力撕扯的东西,正是到他手上的一件类人皮衣。只不过。现在的它早已失去了自己的完整与光滑。与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毛屑纷飞的破烂与凌乱不堪的碎片。然而,所有的这些,并不能引起天翔的注意,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一个地方——王匡的脸。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无边的愤怒将所有的肌肉绞合在一直,从眉宇间硬生生地绷出数条筋线。憎恨、厌恶的情绪为刺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没有任何理智色彩的迷雾。紧张,对,还有紧张。那种随时提防四周的小心,带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与恐惧。使得大滴的汗珠从肌肉层叠的额头慢慢渗出,只至汇集到无法承受的重量时,这才无力地从毛孔斑驳的表皮滑下,重重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肉眼无法分辨的散花。“这家伙,不是人类。”这是天翔在心中暗暗对王匡下的定义。那上瞬间,他忽然想到其肩膀处那条从脖茎一直蔓延到肋下的巨大伤疤。。。。。。没想到,这些狡猾的家伙,居然也学会用这样的方法来掩饰自己的身体特征。既然是敌人,那就根本留他不得。心中已有计较的天
翔并不多话,只是顺手从身边的杂物架上抄起一根粗长的
钢筋。蹑手蹑脚地悄然走近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高高轮起的铁棒重重砸下,狠狠撞击在丝毫没有防备的
王匡肩膀处。顿时,在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中,大量鲜红的
液体分从其口、鼻处飞散开来。“绑紧手脚,关起来,记住,加重镣,二十四小时看守。”天翔将手中钢筋的钝头根根杵在王匡背部的伤口处。抬起右腿重重踢出其口中数颗带血的牙齿。带着冷酷且残忍的语调慢慢说道:“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这就是类人的真实模样。还有,立即报告诉秦广,让他在所有寒水族人当中仔细检查,只要现肩膀处有可以伤疤者,一律格杀。”王匡的被囚在希望基地的人群中带起两种情绪.一是兴奋,那种对于现隐藏敌人的兴奋.二是不安,那种对于陌生事物所产生的不安.尤其是那些跟随而来的寒水族人,经过天翔及其他人的仔细讲解后,终于现原来的族长之子居然与自己如此之多的不同.那种曾经被怪物所统治后恍然大悟的心理,顿时好像沸腾的开水一般,在人群中熙熙攘攘地形成一种新的纷乱.对此,天翔并不觉得意外。也并不想过多地干涉人们的思想。他还有别的,更重要地事情要做。他要弄明白,一只变异的类人。究竟是如何潜伏在人类之间,爬到了族长之子的高位?为什么在争夺权力失败后,竟然会想到加入另外一个族群进行展?类人,空间有着什么样的企图?“我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绝对不要想从我这里获得任何东西。从我生下来那天起,就从未想过能够好好活下去。其实这个世界的法则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也知道就算我说出所有知道的东西也绝对会死。既然如此,哈哈哈!我又有什么理由吧我知道地东西全都告诉你呢?”这是王匡从昏迷中醒来后所说的话。对此,天翔不置可否。从上一个类人俘虏咬断自己舌头地时候,他就根本不再对能够从对方口中掏出情报有所希望。只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从王匡口中说出的话居然会如此坚决。
既然对方不说,那就只能依靠自己。当晚,天翔召集起基地里所有是队长以上的人,围坐在一起,有些东西,自己人下人可能无法想得全面。而综合所有人的意见,却往往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从次现工厂遗迹的陌生狩猎者,到俘虏王匡并接受其投降,再到后来的寒水营地交换。整个事件的前后过程。被天翔一一细细说起。最后,他以一种询问的口气直言道:“这其中空间有什么不对?或者说,类人,空间有什么阴谋?”
“所有的事件都有重点。如果区分来看,王匡带领其手下地人占领工厂遗迹,其目地显然是为了制造弹药。可问题是,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并没有现除了他之外的其它类人?”这是刘睿的问题。“王匡被俘后,心血管病没有经过什么拷问,他就直接带人加入了我们。这是否太过顺利?如果想要毁灭我们的族群,他大可以编造别的借口逃出后,带领族人再次起进攻。反正对于他来说,人类死得越多,对他就越有利……”这是欧琴的问题。“从一开始,王匡就要求我们帮助他当上族长。这是否意味着想要利用寒水一族地人力资源与我们开战?还有,他那种对于索曼的刻骨仇恨,应该不是伪装。他们之间究竟生过什么?我问过那些寒水人,他们都承认索曼曾经杀掉王匡家人的事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王匡的家人,寒水的原族长,是否也应该是类人?”这是夏冬的问题。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所有的人都纷纷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不过综合起来,当属这三人最为突出。就天翔看来,这也是所有问题中的关键所在。“说实话,类人我们接触的很多。但无论是哪一次,都没有获得什么太多的实质性东西。”良久,刘睿先开了口:“尽管所有的问题我们都想知道答案。可是我觉得,这样做似乎在浪费时间。不如从中好好找出我们最想知道,也是最大疑问加以分析。这才是目前的要点。”“那么,你觉得什么问题最重要?”天翔反问。
“其实所有事件中,有一处相当大的疑点。”刘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直言道:“一支数量超过千人的部族,轻而易举地投降并加入。这本身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事。更何况,这支族群还占有一个能够生产重要物资的古代工厂,地形易守难攻。而且,对于领导者王匡被人,虽然有些盲从,却还能够听命于他……”“这没有什么不对啊?”夏东挠了挠头,不解地打断了他的说话。
“没脑筋的臭小子。”刘睿愠怒地重重敲了他的脑门,转向天翔一边,沉声道:“试想一下,如果换了是你处在那种情况,你会心甘情愿把手上控制的所有力量全部交还出去吗?更何况,王匡还是在被你安全释放后,再次带领所有手下撤出了工厂。换了你,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会。”
“好!换种方式来看,如果在那个时候,你同样处在王匡的角度,那么,你会在什么条件下,作出和他相同的举动?”
天翔没有说话,只是在皱着眉头思考。"当你饥饿的时候,一小块仅够塞牙缝的虫肉,和一大块能够果腹的块茎,你会选择哪一个?尽管,从味道上来看,块茎的确没有虫肉好吃......"
"你的意思是...."天翔似乎觉得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