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蹲下来,盯视着麦粒:“小家伙,你什么时候得的精神病?”
麦粒耷拉下头,爪子在地上划拉着,隐隐约约竟然出现了几个字,林辰仔细辨认,写的是:三月前。
卧槽,真成精了,林辰瞪大了眼睛,回头看看康天生,康天生并没有注意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划痕,只是唠唠叨叨的嚷着:“麦粒,赶紧滚进笼子里,以后我再也不放你出来了!”
麦粒摇摇头,又张嘴咬了咬林辰的裤腿。
“现在应该是不发疯了!”林辰说道:“笼子也怪冷的,就先让它在外面待一会儿吧!”
从后院回到前厅,小土狗跟在众人身后,很显然屁股有点痛,所以走路摇摇摆摆,像一只鸭子。
林辰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打消康天生对自己的怨恨……对于把狗当做自己亲人看待的康天生,狗咬了他人着急,但狗被打了,心中更是难受。
只是,麦粒实在不争气了,被打得屁股肿了三寸,反而对凶手更加俯首帖耳,让康天生也没有理由发脾气。
十几分钟之后,康天生向林辰等人兴致勃勃的讲了很多关于麦粒的轶事,无非是如何智斗体型高大的恶犬,如何想方设法让某个富婆的小型犬萨摩怀孕。如何骗肉店的老板骨头吃,如何获得隔壁家的肉汤喝。
总而言之,麦粒的一生是无忧无虑的,是志得意满的,是让包括林辰在内所有人都感到钦佩的。
好吃好喝,有众多的母狗后宫,在狗界当然算得上是极端成功了。
“你老人家怎么得到麦粒的?”林辰很自然的问道。
“麦粒是我原来养的一头母狗生产的,生产的时候母狗难产而死,那只母狗就怀了麦粒一胎。”康天生回答。
“麦粒的父亲是谁呢?”林辰接着问。
康天生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
卢少卿哈哈笑起来:“你以为狗家族谱系和人一样清楚?狗这种东西,哪里有什么贞洁观?”
康天生撇嘴说道:“现代的社会,那个男人能保证自己妻子生的孩子一定会是自己的种呢?……女人都是贱种!”
崔敏脸色变得绯红,却咬牙没有反驳。
康天生看到了崔敏,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因为我老婆跟一个小白脸跑了,所以我言语难免有些激愤,其实没有恶意的!”
卢少卿说道:“没事的,在女人眼里,我们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崔敏哼了一声。
既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林辰就想要离开,但是接触到麦粒温顺的眼神,下意识的问道:“康老,你看,麦粒时不时发疯,你现在年事已高,为了防止它伤人,只能用铁笼子关起来,但这样终归会影响麦粒的生活质量,不如,让麦粒跟我走吧!”
麦粒嘴里呜咽的叫着。
康天生咬牙说道:“要是麦粒愿意,我当然也没意见……但,麦粒走了,我可怎么活?”
崔敏眼圈红了,说道:“林辰大夫,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麦粒我们虽然都喜欢,可康老却把它当儿子,我们忍心拆散他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