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四本是汉人,打小被卖到蒙古的奴隶,有一手驯马的好手艺,后来被人孝敬给四阿哥。
四阿哥喜欢他稳当的性子,所以才对这个马夫刮目相看。
“是了,有他在。那惊马后来如何,被陈四降服了?”四阿哥问道。
戴锦听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阿哥的脸色,方轻声回道:“爷,陈四没了。奴才当时不在跟前,听同行的侍卫说,当时马匹受惊,将马车带翻,陈四怕爷出事,提前一步,想要扶住车厢,却是没站稳,扑倒在马车下……如此一来,他的腰身往下,都压在车下头……上半身,被惊马踩踏……”
怪不得车厢侧翻后,自己除了额头最初撞的那下,再无其他伤处,原来有陈四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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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梧桐苑。
屋子里早已熄灯,却是气喘吁吁,声响不断。
直到雨散云收,曹颙才长吁了口气,轻声道:“这几日,我不在家,没有旁的事吧?”
“没有旁的,只有二老太太整日过来,同老太太说起佟府宴请之事。还有就是昌平那几个庄子,今年侍候的好,庄稼比外头的多收了好几成,暖房里的青菜也能吃了,送了几筐过来。”初瑜回道。
曹颙点点头,搂着妻子,双手在她身后摩挲,道:“我休沐,给老太太过了寿再走。佟府那边,不要太当回事,礼数上不亏就是了。隆科多再体面,也不是我的上司,管不到我头上。”
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说话之间,已经是缠绵异常。
次日一早,曹颙从炕上起来,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被窝,直觉得神清气爽。
两日功夫,转瞬而过,转到就到了十月三十,李氏的生日。
除了曹颙休沐在家,恒生也在头一日请假回来。
按照曹府这几年的规矩,这日并不请外客,只有东西府的晚辈过来,给李氏上寿。外姓人,只有韩江氏一个。
曹颙还是依照旧例,早起带着兄弟子侄给母亲上寿,而后就由女眷陪着李氏说话吃饭,他自己个儿则是换上大衣服,前往雍亲王府贺寿。
今年的寿礼,是两尊根雕,雕得并不是佛像,而是一对狴犴。
看着虽寻常,但这是前朝的物件,这期间又经由他手,常年把玩,使得表层润化,看着竟不像是根雕,更像是玉摆件。
狴犴在龙九子排行四,送给四阿哥做寿礼也算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