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园只是一个huā园子,有资格进来赏huā的,自然都是太子的贵客,所以尽管园外有太子府的重兵把守,但园内却没有任何守卫。显然太子是个君子,他相信能进怡红园的人自然不是那种偷jīō狗之辈,因此没必要派兵在园内把守,给谈风论雅的贵客们心里添堵。
不过他失算了。
至少今天的怡红园就被放进来了偷jīō狗之辈。
而且还不止一个。
方铮好不容易ō索到闲雅阁的后部,功夫不负有心人,隐蔽的地窖入口终于被他现了。
同时他还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翘着屁股,结结实实的堵在地窖的门口,正专心致志的撬着锁。
他仿佛已笃定了这块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所以撬锁工作进行得异常专心,心无旁骛,丝毫没注意外界的动静。毕竟此处是太子的待客之所,来的人都是文人雅士,都有着良好的修养和道德观念,没被邀请的话,自然不会贸然跑来自找没趣。
方铮一见他这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
上次他害得本少爷放火烧了自己的房子,开始也是鬼鬼祟祟的撬锁,这么久过去,这小子也不说好好去学学撬锁的技术,干起这勾当来仍是显得如此的笨拙可笑,丢尽了整个偷窃行业的脸。
令人很庆幸,或者很遗憾的是,每次方铮想干什么坏事时,总有萧怀远的影子,这家伙就像个方铮使坏之前派出的排头兵似的,总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方,方铮对他实在是又恨又喜,感情复杂万分。
是的,这个笨贼就是萧怀远。
方铮这次长了心眼儿。这小子跟自己不同,自己干坏事有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性,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或者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可萧怀远每次干坏事总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上次在影子的新宅子撬锁,估计是想偷听什么情报,或者直接偷东西。这次他又为了什么?难道太子别院的地窖藏有什么秘密不成?
管他的,先踹了再说。
二话不说,方铮快步走上前去,伸出右tuǐ,狠狠一脚朝萧怀远的屁股踹去。
只听“哎呀”一声,萧怀远被踹得在草地上翻了俩跟头,一脸怒意弹起身来,正待火,一见此人竟然是方铮,顿时泄了气,蔫蔫的ō着鼻子道:“原来是方兄,久违久违……”
方铮皮笑ròu不笑的道:“原来是萧兄,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蟊贼呢,敢在太子殿下的别院干这溜门撬锁的勾当。”
萧怀远眼珠子骨碌一转,试探道:“你来干嘛?这位是……”
方铮还未来得及介绍,胖子在旁抢着开口道:“好说好说,在下周无,乃方兄的朋友。”
萧怀远赶紧拱手:“幸会幸会,在下萧远,也是方兄的朋友。”
方铮叹了口气,瞧瞧这两人的心机,跟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狐狸似的,见面没一句实话,连名字都硬生生抽了一个字出去,为什么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没一个厚道点儿的?
方铮语气不善道:“你在这里干嘛?”
萧怀远楞了楞,眼珠一转,凑到方铮耳边轻声道:“听说太子殿下nòng到一坛百年好酒,在下只想进去开开眼界,就是这把锁有点难办……”
方铮冷哼一声,心中对他鄙视不已。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居然偷东西!人品之低劣,由此可见一斑。可耻!
动作自然的蹲下了身子,方铮仔细端详着地窖门口的这把锁:“这锁有点复杂……估计光拿铁丝可能捅不开。”
“可如果硬掰开的话,未免失了趣味。”萧怀远明显跟方铮一样,属于雅贼一类,讲究做案的完美性与艺术性,反对偷窃过程中掺入暴力因素。
“那就只好去偷钥匙了……”
“………”
“………”
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撬锁的方案。
胖子也凑了上来,看了看,ō着下巴沉思道:“……这是暗门双鱼锁,取‘不瞑守夜’之意,不好套nòng啊……如果有两根铁丝或许可以试试……”
方铮和萧怀远惊奇的互视一眼,齐声道:“嗬!看不出,原来是行家啊!”——
以下不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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