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已经坚持不住了,根本没有人能够冲进秦锥的‘势’,堪比五福掌门的神通之力,足以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原本近百人的希腊邪徒在秦锥的一阵冲杀之下,几乎死伤了一半,堪堪就要散碎了,顾小军正想让温乐阳把秦锥喊回来,遽然一声凄厉的长嗥,从希腊邪徒的队伍里冲天而起,一个脸上密密麻麻刻满周围的雄壮老汉,就像一头年迈的狮王在仰天怒吼,旋,一丛焦黄色的火焰突兀的在他身上熊熊燃烧,怒吼转眼变成了惨叫!
火势雄壮,却不足以遮挡目光,希腊领在烈火中很快变成一堆焦骨,而吸饱了血肉的烈焰也在尸骨倒下的瞬间里轰然炸碎成数十条火蛇,霸道而威武的占满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围几个跃跃欲试的队伍立刻后退,生怕被不知名的火蛇波及。秦锥也挥舞唐刀,把自己稳稳的护住。
焦黄色的火蛇并没有想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去吞噬敌人,而是分别缠上了一个希腊人,整个天空都仿佛一震,空气迅速的颤抖了着。
被火蛇裹住的希腊人仿佛骄傲的矿石,死死的咬住牙齿一声不吭,在邪恶之火的淬炼下,正渐渐脱变、成钢!有的‘矿石’最终经不住炼化,随着半声痛苦的哀号变成了黑色的焦炭,而火蛇则带着死者的诅咒,融入了对其他人的炼化。
秦锥扛起了自己的唐刀,看着正在被邪术不停强化的希腊人,表情越来越兴奋。
倒下的希腊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终于挺过了邪火,当尘烟消散时,他们的身影再度氤氲而现。
希腊人变了,不是外貌,也不是眼神和表情,而是气势,仿佛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是石头,但是此刻已经被领和同伴的生命之火锻造成了钢铁!秦锥根本没不废话,跨步、举刀、吼声如雷!
一个希腊人也同时低吼,竟然一抬手,稳稳的抓住了秦锥的唐刀!在啪的一声轻响里,两个人同时凝立不动。
小眼睛小沙急得直跺脚,站在远处乱出主意:“拔刀,捅他!”
顾小军从旁边点点头,看来很赞同手下的意见。他们都不知道,秦锥的刀就是刀鞘,根本没法拔出来捅人。
温乐阳长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皮肤倏然紧绷。
非洲人此刻也回过味来了,再度开始惊声尖叫,不过脚下站得位置早就散乱了,以图塔吞忒为,各自在营地里找了个高点看比赛。
顾小军苦笑着看了非非一眼:“和着咱们找了个拉拉队当盟友?”
非非笑着点头:“我估计咱们非洲伙伴应该是没啥正经本事,要不谁都不愿意和他们结盟呢。”
图塔吞忒的队伍人数虽然少,但是总有十来个,不像温乐阳他们就五个人那么可怜,而且在十几支邪徒中,两外还有两三支队伍人数和他们差不多,人家就能够顺利结盟。
终于,在足足几分钟的停顿之后,秦锥和希腊人的身体同时一震,两行弯弯曲曲的血迹,像蚯蚓一样缓缓的从秦锥的双耳中爬了出来,而希腊人却像个突然见到阳光的古尸,肉眼可见的迅速枯萎、干涸,转眼变成了一堆枯骨!
温乐阳情不自禁的模棱了一下牙齿,低低的说了声:“邪教!”
在邪火中走出来的几个希腊人,早已经断绝了生机,他们的力量和行动,都是源自邪恶法术的支持,这个希腊人的力量被秦锥击败之后,法术随之破灭,人也变成了被烈火烧灼后的焦尸。
邪教归邪教,但是被唤出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一个人就能拼伤了秦锥。
秦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向另外四个希腊人,沉声说:“下一个!”
话音刚落,秦锥猛地怪叫了一声,身子迅速后退,不是下一个,而是下四个。
四个希腊人目光冰冷,身上的肌肉都仿佛被刀斧凿出了棱角,在第一个同伴死后,一起向着秦锥扑去!
秦锥刚才拼过一个之后就已经明白了,这些被邪术淬炼后的希腊人,一个能胜、两个能平、三个勉强自保、四个必死无疑。他是武痴,但是憨人也有坏心眼,一看对方四个人一起扑上来,身子一兜唐刀开路,鬼魅般就钻进了距离他相对最近的印度代表队里去了。
印度人和盟友们气的破口大骂,任谁都明白,希腊人完了。人数最多、以力量著称、最不可一世的队伍被败在了一个丑到让人没法看的东方人手里。
就好像一只看似强大的巨象,被一只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螃蟹,给掀翻了。
现在剩下的几个希腊人,根本就不用管他们,等到邪术耗尽自然也就死去了,结果没想到,中国人挥舞着唐刀领着四个怪物冲进来了。
印度的领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巴瘦老头,满嘴咖喱味的大声命令着自己人和盟友不要出手赶紧散开,稍微跑慢了的邪徒们,要不被秦锥撞飞,要不就被希腊人撕碎,印度人和盟友个个目眦尽裂,偏偏谁都明白自己不能冲上去报仇,要不就是一场乱战,无论是凝聚着希腊人最后精华的四个武士还是满脸坏笑东方人,和他们血拼的代价,就是在实力大损之后成为其他几个势力盘子里的肥肉。
印度人的队伍被冲的四分五裂,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得变成一团散沙,老山羊胡子的眼睛里厉芒一闪,缩起身子藏到了几个高大的同伴身后……
秦锥正跑的高兴,突然觉得脚底下毫无征兆的一紧,一股柔软但是坚韧的力量,就像一条无形的软皮蛇,奋力的缠住了自己。秦锥赶忙站住身体,低吼了一声,唐刀重重戳进地面,啪啪的脆响接连响起,缠绕的他力量被奋力击碎,但是就缓了片刻间,四个希腊武士扑了过来,强壮的身体牢牢的遮挡住湛蓝的天空,秦锥只觉得眼前一暗,想也不想直接撩起唐刀,一刀砍出个天地!
不过秦锥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拼足全力的一刀,居然斩空了,刚刚迎头扑上来的希腊人就好像灵活的大鸟,完全不符合惯性的在半空中诡异的兜了个圈子,随即翻着跟头嗷嗷怪叫着把自己砸向印度领。
四个希腊武士接踵飞起,尾相衔着在半空划起了一连串的弧线,跟流星赶月似的,都向着印度代表队的核心位置飞了过去。
最后眼前一花,温乐阳出现在他身边,秦锥苦笑着问:“你干的?”
温乐阳呵呵一笑,指了指印度的山羊胡子领:“他刚才害你。”温乐阳就算再想隐藏实力,也不能让已经受伤的秦锥涉险。
秦锥倒是潇洒得很:“没事,我害他在先!”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度笑道:“刚才打的不错!”然后拉着温乐阳溜溜达达的回营地了。
四个希腊人就像铁砣子一样砸在印度领身旁,跳起来之后就是一场乱打,印度人一时逃不开,只好叫苦不迭的战斗着。
温乐阳和秦锥回到营地的时候,得到了非洲助威团的盛大欢呼,图塔吞忒望向两个中国小伙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由衷的崇拜,心里也明白了,这个粗腿自己可得抱住了。
秦锥伤的不算太重,但是一时半刻之间,也不适合在出手,回到营地之后也不废话,直接钻进了帐篷里调息疗伤,他刚才的出手足以扬刀立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估计谁也不会再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来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柬埔寨人,和一个波斯人,分别从自己的队伍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刚刚摆出来的僵硬微笑,来到了他们营地的外面。
非洲盟友再度开始警惕的尖叫,露出白森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