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阳也不多问,收敛了生死毒,一翻身就站了起来,果然像囡囡猜测的那样,他不用力,对方也不用力,温乐阳顾不得去想为什么,收敛生死毒力,快步走向旱魃,可就在他走了一阵之后,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阴冷而厚重,稳稳的拦住了他的脚步。
旱魃坐在不远处,对着温乐阳笑着摇了摇头。
小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突然疯似的撞向了他们身前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可她身体中的真元一动,阴寒的浩力也随之而动,猛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把她狠狠的打到在地!
这时候旱魃突然开口了,没了皮肤的脸上血肉斑驳,难看到狰狞,可语气却裹杂着几分心疼:“你这孩子…既然知道是‘殊途’,又何必还要再试!”
温乐阳和小五都被旱魃施法困在了千步直径的圈子中,若不用毒力或者真元,在圈子里可以行动无碍,可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圈子外那道无形的壁垒;若调用真元催动壁垒,阵内的幽冥阴冷之力也会随之动,将他们击倒!
温乐阳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百味杂陈,呆了良久,才涩声问:“十万大山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恢复妖元的仙草。”
旱魃在‘殊途’鬼阵外,淡淡的说:“仙草确有其事,只不过不在十万大山。锥子离开九顶山,就是去取仙草了,顺带去寻找金猴子千仞的下落。”
说着,旱魃又喘息了一会,才继续道:“猫妖是始作俑者,她要去找拓斜;锥子、金猴子千仞和那个仙师不共戴天,想要去报仇;刘正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觉得孔弩儿妖惑天下,坑了他三位师尊的千年苦心,也要去找他讨个公道。倒是你,不过是个连拓斜都不知道的后辈,这些都你没什么关系,现在真魂已经伏诛,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上一阵,然后回山过你的小日子吧!”
温乐阳把哇哇大哭的小五抱在了怀里,伸手给她抹着眼泪:“你们找到了孔弩儿的下落?”
旱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能说是找到了,不过在你去骆家、苗家这些天里,也的确找到了些线索。”说着,旱魃咳嗽了几声,声音更加虚弱了:“不让你再掺和进来,这是大家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了。”
温乐阳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情绪让他茫然无措,无论是愤怒、痛哭或者是大笑,都根本无法让他得以宣泄,此刻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紧紧抱住怀里的囡囡了:“你们…要去拼命,却不想带着我。”
旱魃点了点头,还是难看的笑着:“你现在修为大成,又有可破万法的错拳,想要困住你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好红壶知道这个地窟里,曾经是一片太古的战场,戾气深重到无以复加,又凝聚在地心无法散去,我才带着你来这里……”说到这里,旱魃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总算没辜负大伙的一番心思。”
温乐阳的心怦怦直跳,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感动的,苦笑着问旱魃:“那你呢?”
旱魃伸手从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揭下了一块残存的皮肤,这才缓缓的回答:“我?回到九顶山之后,服下百叶草便功力尽复,然后大家便一起去找孔弩儿了。”
说话的时候,旱魃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鬼符,撕扯的稀烂之后放进嘴巴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两个小鬼扛着轿子飘然而至。
囡囡突然从温乐阳的怀里跳了起来,随即又被鬼阵中的阴寒之力击倒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却嚎啕的大哭着:“靡续师祖托付阿爹镇压孽魂,现在孽魂已经被炼化,后面的事还与您有个狗屁关系,干嘛要去…干嘛要去!”
“本来也没我什么事,不过……我想了想,要是靡续还在的话,他肯定会去,既然他去不了了,我就代他跑这一趟吧。”说着,旱魃在两个小鬼的搀扶下坐进了轿子:“这道殊途鬼阵,十年后不攻自破,那时无论我们和孔弩儿究竟谁胜谁负,事情都已了解,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旱魃当然也要跟着苌狸、锥子等人一起去找孔弩儿,否则也不会连同小五一起困住。
温乐阳眼看着旱魃要走,急忙大吼着问道:“孔弩儿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鬼吆喝了一声,扛起轿子飘然远去,旱魃根本不理会温乐阳的问题,只最后甩下了一句:“照看好囡囡!”
不过一会功夫,轿子就消失在温乐阳的灵觉之外。
囡囡终于哭累了,眼圈通红的躺在鬼阵中,时不时的还会抽泣一下。
温乐阳也想哭,即为了几位妖仙分不清是好心还是胡闹的这番安排,也为了……十年,小媳妇都变成中年妇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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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再祝兄弟姐妹们一零年万事如意^_^,明天看是恢复正常更新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