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怎么这几天没有过来?”奥弗罗基老师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导师,前天不小心跌倒水中,病了。”依曼答道。
“孩子,你这样是不行的,俗话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小小病痛就使得你怠工了,这点考验都经受不起,如何才能成为大师?”奥弗罗基老师谆谆教导,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依曼恨不得将他掐死,以祭慰真正达芬奇的在天之灵。
依曼低下头,装作万分羞愧的样子道:“老师,我错了。”
奥弗罗基老师点了点头,微笑道:“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有几个天穹下来的重要客人,你可要留心,别犯错误。”
“是的,导师。”奥弗罗基大师没有发现,这个本性憨厚的学生,目光中充满了狡诈。
“我靠,什么,裸模。”依曼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却在不断的骂着:吸血鬼,变态。
幸好裸模并非全部脱光,还有着快遮羞布,他在身上涂满了某种魔兽的油,使其看上去肌肉充满了活力。
“做沉思模样,不对,目光要向下斜视四十五度,就是这个样子,不许眨眼,保持两个小时不动。”
依曼:“……..”
开始上课,年纪或大或小的学生们,有男有女,坐的整整齐齐,拿出画笔开始了绘画,身为模特的依曼心中感叹,达芬奇呀达芬奇,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呀。
没多久,奥弗罗基大师带来几名客人来参观,一看那几位客人的装束,全都是东罗马帝国贵族最喜欢的贝壳装,只有小指甲一半大小的金螺贝,用特殊的工艺加工后,轻若羽毛,硬若钢铁,在用金线穿在一起,是今年上层贵族最流行的穿着。
“风百利管家,这些孩子都是我教导的弟子,您看,这个孩子才学习了三个月,就懂得利用明暗色调了,你再看右面孩子,他在东罗马帝国的少年绘画大赛拿过一等奖。”奥弗罗基大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几位,但谈到他教授的几个得意弟子,也不免有些得意。
“恩。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回事。”风百利管家走在前面,,一看就是几人中最尊贵者,看似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一切很满意,后面几个人看到了风向,也都替着奥弗罗基大师说好话。
“诸位,”风百利管家立在讲台前面,冷冷道:“此次为小少主挑选绘画导师,非同小可,许多长老和我推荐东罗马帝国的大家,不过我认为,咱新楼兰,难道就一个绘画大师都拿不出手么?事实证明,我们紫目人的艺术水准,不比东罗马帝国差,奥弗罗基大师,你将这些孩子的作品都齐上来,我要亲自向苍穹之主推荐你。”
奥弗罗基自是感恩戴德,能够攀上苍穹少主导师这一条线,就意味着他奥弗罗基坐稳了新楼兰第一画师的位置。以后财源滚滚自不待说,从前的画作也立刻升值百倍。
学生们的画作都被齐上来,交给风百利管家,他一张张翻着,眼角逐渐上扬,显然是越来越满意,忽然间脸沉了下来,目光阴冷,拿着一张作品道:“达芬奇,达芬奇是谁?”
“大人,我是达芬奇。”依曼从台子上下来。
“你!”风百利管家眼神戏谑道:“你和奥弗罗基学了几年绘画了?”
“大人,小的七岁就师从于奥弗罗基大师,如今已经七年了。我是老师最优秀的弟子。”依曼懵懂回答道。
“七年,还最优秀的弟子。”风百利管家神情倨傲,走到奥弗罗基大师面前,将达芬奇的鸡蛋作品摔到他的脸上:“奥弗罗基大师,果然是大师呀。原来你就是这个水平呀。”
一脸迷惑的奥弗罗基抓起画作,大吃一惊,达芬奇的鸡蛋作品怎么能出现在这里?他赶紧跪下:“风百利管家,请听我解释,这是一场误会,绝对是误会。”
“误会?”风百利管家嗤笑道:“你是说,这个达芬奇。不是你的弟子?或是说,他根本而没有学习七年?”
“这个,他,他的确是我的弟子。也的确学了七年。”给奥弗罗基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谎。
“那好,我就在给你个机会,七年时间,也应该学到不少了吧,”风百利管家拿着一支画笔递给奥弗罗基大师:“你就让这个弟子,给我画一副凤凰遨游图。”
奥弗罗基手中拿着笔,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风百利管家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越来越冰寒:“奥弗罗基,我相信你的本领,不比东罗马帝国所谓的大师们差,不过为人师者,以诚教,弟子亦以诚学,你缺少的,是师德呀。”
奥弗罗基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苍穹之主的风百利管家给了他如此评判,等于给他判了死刑,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找他绘画,也没人肯送孩子来学习,他从前的画作,将一下子跌成废纸。
奥弗罗基颓然坐到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口中喃喃道:“报应呀,这都是报应呀!”
依曼忽然觉得,这个老头,似乎有点可怜。
不过他现在很开心,依曼的口袋中,现在装着二十个银币,三个金币,是从刚才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钱袋中“搬运”出来的。
也许该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几天来在魔蛙形态,每天以生鱼果腹,实在是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