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现在的玄阴掌门,便是靠着燕竹击败上代玄阴首席,才上位的。可以这么说,但凡坐上了玄阴首席,便能让当代玄阴掌门欠下自己一份人情!
这等人物足以狂傲玄阴了。
又哪里是想要挑战便能挑战的?
十只尸蛊,还要支脉首席,才能换来一次挑战的机会!
这个机会,杜浚绝对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只因为那一枚化魔丹!
但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他纵然是得到了十只尸蛊,去挑战巩基期的燕竹,恐怕便是燕竹抬抬手,就能将他灭了。
小境之间,差距不大,但是每个大境界都是一次升华,是一次质变,相应的,修行的方向,也会改变!
练气修元,巩基修的是神通!
神通,天下法术数万万,却莫不是从神通上推衍而来的!
“巩基期的修士,强大的让人望而生怯!”
杜浚驾着杀将,飞遁回鬼王谷,一路上静默无声,不禁让他有了几分的惆怅,想来,眼下只消得到十只尸蛊,那想了数年的愿望,近在咫尺,只是燕竹,始终是玄阴六代以下的弟子不能逾越的强大存在。
此刻,鬼王内鬼已然遥遥在望,烟雾缭绕中,可见几人站立的身影。
杜浚收拢心神,脸色复而淡然,少顷便来到了几人的面前,拿眼一扫,却是丹红等鬼王谷的几人。他在半空稍作停息,便按下了杀将,落在地上。
“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们仙鹤传书。”
一声不满的话语忽而响起。
杜浚循声一看,却是那个在鬼王神殿中难为过他的霍天,此人乃是鬼谷七代弟子,修为化意中期,持有一件阳品上阶、以及一件阳品初阶法宝。
杜浚默不作声,脸色冷淡的瞄了霍天一眼,忽而祭出杀将,杀将一出,黑云滚滚,登时让内谷口的阴森之气又浓重了许些。
“你,你要做什么?”霍天完全没有想到杜浚如此强势,见杜浚祭出法宝,登然大惊失色,连退几步,口中吃吃问道。
杜浚又瞄了霍天一眼,也不正眼看他,一笑,道:“只是祭出法宝。”
“只是祭出法宝!”这句话说的有点突兀,让霍天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登时窘迫不已,恼羞成怒的望着杜浚。
杜浚不再理会他,一扫面前剩下的几人,心中暗道:“鬼谷七代大弟子霍天,八代大弟子我不认得,却是一个老妪,而九代是丹红,这人与我有旧怨,还需防他一防。”
这时那古稀体态的老妪忽而斜目望着远处,声音干涩的说道:“来了。”
一句话刚说完,就见远处的夜空中,有几道流光而来,顷刻间来到杜浚等人不远处,遁光一息,露出真容来,却是刺白一脉的三人。
先前那在刺白山脉阻拦过杜浚的、刺白首席赫然当首而立,魂品法宝当前悬浮,其上的吼牛兽器灵若隐若现。而剩余的却只有两个中年男子。
刺白十代大弟子公孙澜,已然被杜浚诛杀!
刺白首席望了杜浚一眼,面色不善,冷哼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复而望向杜浚身后的几个鬼谷同代大弟子。
只是,杜浚分明察觉到,在刺白散主的目光落到丹红身上之时,有了那么少顷的停息顿止。杜浚当即隐晦的瞟了丹红一眼,却见丹红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却也是别有深意的望了刺白散主一眼。
“这二人之间分明有什么纠葛,内谷此行,不善!”杜浚默不作声,也不点破,却暗自警觉起来。
蓦然,夜色中忽而有阵阵阴风扑来,好似那腊月寒冬的北风一般。
众人看去,却见在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高达三丈的巨大的影子阔步行来,轮廓狰狞。在其后,有四道遁光追随。
“是鬼荡一脉,这一脉一向这么张扬。”鬼谷八代大弟子,那名老妪看了杜浚一眼,低声说道。
杜浚心中一动,当下回望了老妪一眼,他在鬼谷中虽不说为人不喜,但是除了十代弟子之外,所有的人莫不是因嫉生恨,对他连番的突然上位,颇为嫉妒。
而此刻,这老妪话里行间分明有几分亲近他的意思,杜浚与这老妪彭水相逢,这又是为何?
此刻也不是细想的时机,这时那巨大影子已然来到了众人面前,杜浚望去,骇然,那竟然是一只健壮的魂魄!
“那是一只上品厉鬼!”老妪此刻又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这话却分明是说给杜浚听的。
此刻,追在厉鬼之后的四道流光一息,落下,宫清也在其中,拿眼一扫,便看到了杜浚,俏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的嫣红,咬着下唇,垂下头去。
鬼荡当首的首席,却是一名三十许的少妇,看那青衣垂发间,端是风月犹存,风姿不减昔年。此刻,少妇对着巨鬼一挥手,这巨鬼便顷刻间化为常人大小落在了她的法宝之上,阴沉的望着众人。
“器灵,鬼荡首席竟以厉鬼做器灵,也是,厉鬼虽说没有神通,但其近战之下,比一些次品的近战兽魂,还要凌厉。”杜浚眼中精光一闪,暗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