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没酒爹吃不下饭的,这一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我去叫店小二买一壶酒吧。”武媚娘起身要出去,正要开门,便听到响起了敲门声:“郎中,郎中在吗?”
听声音却是那行商,武媚娘赶紧拉开门:“我爹在,您有事吗?”
那行商举起手里一瓶酒:“刚从小二哪里看见你们定了几个小菜送来,正好我这有一壶好酒,心中敬慕先生,想借机与先生结实,不知先生愿折节否?”
左少阳忙起身拱手:“兄台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进。”
行商迈步进来,在下l衣袍坐下,将那壶酒和三个酒杯放在桌上。拱手道:“小弟姓海,单名一个通字,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左,叫我左郎中就行了。”
“原来是左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坐下。武媚娘乖巧地拿过酒壶,拔掉木塞,一股酒香飘满屋,左少阳提鼻一闻,沁人心脾,笑道:“好酒!应当是葡萄酒吧!”
海通抚掌大笑:“这酒便是葡萄酒,先生真乃酒中仙也!”
“好!塞外葡萄酒,乃天下名酒啊,我算是有口福了!倒上倒上!”
武媚娘笑吟吟将三个酒杯斟满,端了一杯酒给左少阳。
左少阳接过,见这酒杯乃是瓷杯。当下叹了口气:“‘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葡萄酒,须得夜光杯来配,那是最好的。”
海通奇道:“葡萄酒用夜光杯配?这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讲。”左少阳道,“葡萄酒殷红如血,夜光杯是翠绿的,而且半透明,用这样的酒杯盛满葡萄酒,能更增葡萄酒殷红惊艳,看上去便如饮敌人的鲜血一般,是沙场将士的最爱!”
海通和武媚娘听得都呆了,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抚掌小道:“说得好!”
武媚娘道:“可惜不在京城,要不然……,这里却到何处能找到夜光杯呢?”
左少阳笑道:“漠北之地,可不好找啊。”
海通道:“说得也是,只能用这瓷杯暂时代替了。来,敬先生一海!”
“好!”左少阳一口饮干杯中葡萄酒,觉得这酒虽比不得皇宫里的琼浆美酒,但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佳酿了。
连干数杯之后,左少阳停杯不饮了,瞧着海通道:“海兄,你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分享你的美酒吧?还有别的事情吗?”
海通笑道:“先生果然精明,没错,小弟还真有一个商量找先生说说,乃是一个大大的好处,办好了,咱们兄弟后半辈就衣食无忧了。呵呵呵”
左少阳早就已经衣食无忧,所以这话对他并没有什么yuhu力,但是,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行商找到自己要合伙做的这件事,应该是与诊病有关,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便打了个哈哈,道:“有这种好事,兄台怎么不自己个干呢?”
“先生这话有些调侃小弟了,实不相瞒,这件事没有先生出手,估计是做不成的。”
“哦?这么说,应该是与我的医术有关了?”
“正是。”
“那就是给人治病了?”
“没错!”海通坦然道。
“给谁?”
“这就是小弟要跟先生分钱的原因了,若先生知道了,直接去医治也就是了,何必要小弟在这里多费口舌呢?”
左少阳笑道:“对对,是我唐突了。——你怎么知道我能治这个病?”
“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治,但是先生医术很高明我知道。”
“何以见得?”
“先生前日给隔壁那夫fu的女儿治疗遗尿便是很好的证明,那孩那么多病人都治不好,先生给治好了,这不是本事吗?”
“呵呵,这也不能证明我就可以治好你那病患的病啊!”
“应该没问题的,”海通很肯定地说道,“这孩尿炕尿裤多年这样的怪病你都治好了,那个怪病应该也没问题的。——两个都是怪病嘛!”
“这个不能类比的,同样是怪病,我能治这个,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治那个哦。”
“无妨,”海通道,“治不好,咱们各走各的就是了。”
“那要是治好了呢?”
“治得好,酬金一人一半,如何?”说罢,海通有些紧张地瞧着左少阳,生怕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又加了一句:“这酬金绝对是先生当铃医一辈都挣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