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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知道乌鸦是怎样喝水的吧!”
“知——道——了——”稚气的童声整齐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这两个少女自然是衡山书院的韩月和小雪了。她们不知道,此刻,屋外,正有一个黑影紧紧地盯着她们,邪恶的三角眼好像要喷出火一样。
三天后,午时。
两道人影,一白一黑,一东一西,横空而来。眼睛眨眨,已经从天际掠来,降落在山神庙前的空地的。
只见上官仁趾高气扬、得意洋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而无尘也是眉开眼笑,昂首挺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两人见面,各自一阵狂笑,然后朝对方不屑的撇了一眼,就自顾朝庙里面走。
上官仁一边走,一边说:“今天轮到老夫开讲,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无尘不乐意了:“上周你先讲,本周自然轮到老衲先讲了,那有次次你先的道理。”
“老夫先讲……”
“老衲先讲……”
“老夫先讲……”
“老衲先讲……”
还没有进门,两老头又吵起来,因为见何其欢不在场,自然没有了顾忌,嘴上斗着,手也动起来。吐沫横飞、手舞足蹈,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起来了。
噹——噹——噹——
一阵敲锣打鼓声让两老停下了,他们扭头,见何其欢趴在屋顶,对他们俩大喊:“有必要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你们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们是高人,但大家低调点,低调点,好不好——”
二老有些尴尬,还是无尘厚道,道:“我们学习了一些教育方法,想急着教你嘛!”
弄清了原委,确定二老不会发神经了,何其欢才小心翼翼地从房顶爬了下来,道:“别争了,您俩老再争下去,这个庙也要给你们折腾掉了。还是随天意吧,我们猜——”何其欢多了枚银币,朝天上一扔,任它自由落在手中,然后快速用另一手盖住,接着道,“字朝上还是花朝上。猜中的先讲课。”银币一面是字,一面是菊花。
无尘木然道:“孩子,你当我们是白*痴呀,你动作再快一百倍,我们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是字朝上。”
何其欢抓抓脑袋,道:“你二老太厉害了,这不行,那咱们猜别的。”他想想道:“瞧,那边飞来几只鸟,咱们猜是双还是单。”说完,他就抬头看天,静静等鸟飞来。
上官仁苦笑:“古语说,呆头看天,你小子这样子果然像小呆头!别看了,这距离再远十倍,我们也能感觉到有几只?”
“那……那……我们猜……”
“别猜了,如果我们会和你玩这游戏,真有人是白痴了!还是凭武力来定吧!”
“不行。”这回是何其欢大叫,“你们要打架可以,我先搬家了!”
无尘沉思了下,突然插话了:“我说小施主,你今天怎么说的都和赌有关,难道这三天,我们没有盯着你,你跑到哪,迷上赌博了!”
何其欢愣了一下,连忙解释:“哦,忘了向两位前辈汇报,赌博是我们学院的必修学科。”
“什么?”两老的眼睛大了。
“嘿嘿!”何其欢自豪地介绍,“这就是我们学院不同与别的学院的地方。”
“赌,是最能锻炼人的心性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或瞬间成为百万富翁,或眨眼变成一贫如洗。赌博是心理的博弈,对训练人把握形式,认清自我、平定心性,有极大的好处,我们很多同学都是靠它增强心理素质,增强自身观察力和判断力的。”
两老对视,不禁摇头,真是一个怪物学校。
无尘忍不住进行思想教育了:“孩子,你简直胡言乱语,你难道不知道百恶赌为首吗?……”
上官仁插话了:“喂,喂,不要误人子弟,是百恶淫为首……”
无尘瞪着上官仁轻声道:“我这是为了强调,适当改变……”
上官仁自然不肯退让:“那也不能乱篡改,为人师表,教师首现要诚信嘛!”用到“为人师表”这个自己刚刚学来的新词,上官仁不由有些得意。
“你——”无尘气恼,“难道让孩子赌博好?”
“这个嘛,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何其欢见两老又要吵,赶紧解释:“当然我们学院鼓励赌博,也不是无原则的,要有底线,要适可而止。数额上不能把裤子输掉,情景上,不能沉溺……”
“好了!”无尘忍不住对何其欢发火了,“以后在我们面前,不许赌,连赌字都不能说!”
别说闲话,别离题了,还是确定谁先讲课吧。
不能用武力对决,这样何其欢威胁要逃跑;不能用赌局,无尘对此深恶痛绝;最后,最后,终于,在何其欢笑盈盈的注视下,在他险恶用心的诱导下,两老开始了剪刀剪手帕……
两老真是一脸的无奈,一脸的悲怆,若大年纪,大陆顶峰人见人怕的存在,居然要玩起儿童的游戏,幸亏这里比较偏僻,没有人看见,要不然,两老真要买豆腐去撞死了。
但是——为了教学,为了验证自己的信念,就是真要买豆腐去撞死,也豁出去了。
于是,静寂的山谷响起苍老的、咬牙切齿的喊声:
“石头——”
“剪刀——”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