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韩月雀跃,两只雪白的柔荑合在下颌处,说不出的欢欣,说不完的轻松,刚才的愁云一扫而空,如花的笑脸、雪白的贝齿,似乎让天空也亮了起来。
见此,何其欢的决心更强了,绝不能让学妹任人蹂躏。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冲一冲,于是他握紧拳头道:“说,要干什么?”
韩月想必没有了压力,轻松了,轻笑道:“干嘛弄出这么凶巴巴的表情,又不是叫你打架、抢亲,就下周一到我们风云楼来一趟就行了。”
“原来如此呀!”何其欢也笑了,也开玩笑道:“要不要带什么聘礼呀?”
韩月丢个白果给何其欢:“哪能呀!好,谢谢你学兄,我要回去做事了。”她又调皮扯扯何其欢衣袖,轻笑道:“下周一,千万别忘了来我们馆。不见不散哦!”
辞别韩月,回去的路上何其欢觉得挺轻松、挺愉悦,很有一种满足感,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嘛。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呀。
到了驻地,两老看见何其欢笑容满面,轻哼小调,有些奇怪:这个学生,调整心态功夫如此高超?刚才愁容满面出去,现在就春风满面回来?难道古语“乘兴而去、扫兴而归”要变成“扫兴而去、乘兴而归”?
无尘怕何其欢出事情,忙上前细问缘故。
何其欢眼睛亮亮地道:“佛爷爷,今天我感到你说的很对……”
上官仁的脸唰黑了……
何其欢眼接着真诚对无尘道:“我按您的说法入地狱了,但帮助人的感觉真好!”
无尘的眼唰亮了,于是细细打听经过,边听边不断点头,不断表扬:“有同情弱小之心!有仗义除陋之勇!有匡扶正义之气!好——好——好……”
上官仁则在旁边拼命咳嗽。
何其欢见了忙上前问:“魔爷爷,您呛了?要敲背按摩吗?”
上官仁则诡秘一笑,轻轻伸手,点上何其欢额头。
一股真气冲入何其欢脑海,一个虚拟的场景在他脑海展现:
还是那条街道,还是那些商铺、那些路人,何其欢正自由自在走着,突然一个奇丑无比、浑身散发臭气、一身破衣的老女人挡住了何其欢。
“小兄弟请你帮忙!”她用鸡爪一样干巴巴的手扯住何其欢。
“帮什么忙?”
“做我男朋友吧!”老女人擦了一下干瘪嘴唇流下的唾液说。
“什么?!”
“做我男朋友吧,我家人要逼我出台下火海呀!”
“不会吧。”何其欢呆得不能再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做我男朋友吧,到我家里去!”丑女人抱住何其欢大腿嚎嚎大哭。鼻涕、眼泪擦得何其欢一身青衫变成大花脸,何其欢有拔腿就逃的**。
老女人还是扯住何其欢的大腿嚎啕大哭,直哭得昏天暗地。
路人看不惯了,纷纷站出来声讨:
“欺负老人,有没有家教。”有指责的。
“糟糠之妻不可抛,你是陈世美嘛,大家把他抓去见官!!”有威胁的。
“青春易逝,年轻人,心灵美最重要,不要在意外表。”这是教育的。
…………
看着叽叽喳喳的路人,何其欢突然大吼,摇身一变,变成身高十米、张牙舞爪的怪兽,左手提明晃晃钢刀,右手拎血淋淋铁锤,龇牙咧嘴道:“谁敢对我评头论足,还要命吗?”
街上人见状撒开脚丫全跑了,眨眼,原来熙熙攘攘的街道空无一人、门可罗雀,不过撒了一地的鞋。
“散。”上官仁低声喝到。
何其欢眼前的幻境消失了,又回到了原地。
上官仁仍和蔼可亲地凝视何其欢,笑眯眯道:“这回又是什么感受?”
何其欢好心情全给破坏了,忍不住道:“老头,别尽点我脑袋,好不好?我要精神分裂的。”
无尘见了大怒:“你又蛊惑人心,你不要竟弄些虚假的东西诱骗未成年人。”
“我是让他看清事物的本质。透过表象看本质,才能掌握真理。这是哲学,你懂不懂?”上官仁反驳。
“这孩子刚才经历的事是真实发生的,你在弄虚假的东西混淆事实!你在偷换概念!存在的即合理,这可是你以前说的!这也是哲学吧。”
…………
“你胡言!”
“你乱语!
“你捣蛋!”
“你捣鬼!”
两老又掐上了。
何其欢的好心情全没了,喉里像吞了一个苍蝇。他面对荒野,长叹一声,念起古诗:
念天地悠悠
独怆然涕下——
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