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沉吟一下道:“天下能人奇士甚多,尤其是草莽中、江湖中,这几人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听了七叔武器的话,赢天点头,然后对小红下令:“继续查,查到则恭请,能人奇士,多多益善。”
“奴婢记下了。”小红柔声道,莲步微移。
“咳、咳咳咳……”青衣武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七叔,身子骨要当心啊!小红,快陪七叔去乌衣巷,这阵子药王在那里。七叔,你这阵子什么都不用忙,身子骨最重要。六叔,你也别太操劳。细水长流,来日方长啊!”赢天柔声对两位老者说,他一向语调平淡,这几句话却包含深情,眼里也闪过一丝焦虑。
青衣老者文章、武器都流露出感动的神色,但心想:我们已经老了,来日方长可长不起啊!拼着这身老骨头,也要多为少主做几件事情。
“咳、咳咳咳……”武器临走还有几句要汇报,“少主,要当心北王那边,他们下面的白衣堡虽然对他们心有怨艾,但始终不肯与我们接触。”
“白衣堡,天下四大堡之一,不可轻视。”文章也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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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何兄怎么没有来呀!”面色黝黑的、来自景山书院的刘成一边快速地翻检着药材,一边笑眯眯看着何其欢问道。
“惭愧,有些俗事耽搁了。”何其欢坐在刘成旁边给他打下手,轻轻道。
“贵在坚持。”刘成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何其欢明白刘成的意思,是在婉转批评他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何其欢摸摸鼻子,心中暗自埋怨:两老叫我一天当好人,做好人好事;一天做坏人,为非作歹,这……这叫我这么持久啊!
何其欢把目光投向草堂中间,药王仍然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他的身影极其普通,普通得如同山石,也如山石那样坚实。长长的一排看病的百姓,排着队平静地等待着。
“活菩萨,救救我的儿子吧。”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平静。众人都朝那个方向望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推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手拉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那老者枯黄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这人何其欢认识,不就是偷偷摆摊被黄毛打的那个老者吗?他旁边果然还有一位少年,他乌亮的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车上紧闭眼睛的病人,牙齿用力咬着嘴唇。
他果然听自己的话,带儿子到这里找药王看病来了。何其欢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老者和少年看到何其欢,猛然停住脚步,惊恐疑惑地看着他。
何其欢摸摸自己的脸,猛然有所悟,尴尬笑下,急中生智道:“你们……你们一定遇到过我的弟弟吧,我们很像,……嗯……他很坏,我向你们道歉!”
老者松了口气,愁苦的脸上挤出个笑,连忙道:“那人原来是小哥的兄弟,他……他很好啊,给了我们钱,还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真要……真要谢谢他啊!”
少年也松开紧握的拳头,露出雪白的牙齿,对何其欢笑了。
何其欢一边帮助他推车子,一边向周围的人解释求情:“各位父老乡亲,这位老伯是西区来的,路比较远,先让他看吧。”
有好心的人看见车上那面色苍白的青年已经昏迷不醒了,早让开了路:“可怜的孩子,你们先看吧。”
何其欢把目光投向药王。药王平静地望着这里,目光如水,如阳光,静静洒在车上的昏迷的年轻人身上。他身边一位穿深色青衫的青年挺直身体沉稳道:“我们这里不问路远路近,不问贫穷富贵,只看病情的轻重缓急。”
“来吧。”药王的声音不响,却像春风般温和。
愁苦的老者脸色顿时觉得轻松了,他感激地望望药王,再看看旁边一脸微笑的何其欢,禁不住热泪盈眶,老泪长流。他推起车子就要上前——
但就在这时——
“快让开!给我们老爷先看!”一个傲慢的声音猛然响起。
众人猛然回头,
一顶青色的小轿,出现在众人眼前。
轿旁边一位俊俏的红衣少女,面带高傲的微笑,几个威武的大汉,目光如刀。一个挺着肚子管家模样的人,此刻正耀武扬威地大呼小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