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欢现在根本没有在意野猪怎么分,他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浑厚的真气是他打出去的。就好像是一个儿童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他不断翻动着自己的双手,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
此时的何其欢,在两老真气的淬炼、丹药的大补下,身体等级——战将一级的初级;也就是说身体的强度、力度都有武将一级了,但他的武功等级只有武士五、六级的水准;而真正地实战等级——只有0级罢了。他从来没有给人动过手,连偶尔打死个野猪都乐得不成样子了。
何其欢这幅模样,直看得上官仁无名火起,大声叫了起来:“好了,小子,还有完没完?”
他大袖一挥,一股狂风而起,将赵氏三兄弟卷得远远的:“抬着你们的野猪,给我滚!”
赵氏三兄弟连滚带爬地朝另外一处树林跑去,一是远离这古怪可怕的老道,二是那里有刚才打死的野猪。老道都说了可以抬,为什么不拿呢。
何其欢抬头,看着上官仁有些苦恼的神色,憨憨笑了:“老前辈,我也可以当猎人了,哈哈……”
“毫无志气的家伙,杀个猪就乐傻了,以后怎么杀人放火?怎么屠城灭国?”上官仁点着何其欢的脑袋骂骂咧咧的。
何其欢反驳道:“前辈,您猪就错了,且不说以后我会不会杀人屠城的,但任何事情,都是从点滴做起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啊,您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上官仁向来是靠拳头说话的,以往纵横江湖,看见不顺眼的就直接灭了他,哪需要讲道理、谈理论,而作为书生的何其欢,在学院里本就有辩论这一科目,因此上官仁哪里说得过何其欢。
听着何其欢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上官仁给何其欢说得一愣一愣的。
终于,上官仁那一向慈祥如父母、温暖如春风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尴尬的神色,随即变得像无尘一样凶恶的模样:“反了!反了!我上课还是你上课呀,给我嘴巴闭上,好好听讲,要不然门口去站着。”
何其欢低头,嘀咕道:“这么凶干嘛?一点不民主,课堂要民主,师生要平等。”他声音虽然轻,但上官仁修为何其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平等你个头,天地君亲师,师道尊严你知道吗!师道尊严你知道吗!……以后我上课,你只需老老实实听,不许七搅八缠,胡言乱语。听见没有?”
他语气又一转,突然轻声道:“不过,不过,老和尚上课时,你可以多民主些,多问、多讲、多讨论。”上官仁嘿嘿笑着,暗想老和尚本就纳于表达,这小子在混七混八搅一搅,我看他怎么上课。
嗯,算计到我头上了。远处盘膝静坐的无尘耳朵动了动,心里暗道:鼓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老道,你可能要失望了,只有多讨论,才能真正明白事理呀。
“哎,刚才讲到哪里了?”上官仁回过神了问何其欢。
何其欢站着不响。
“小子,刚才讲到哪里了?”上官仁提高声音问何其欢。
何其欢还是不响。
“你聋了还是睡着了。”上官仁瞪起眼睛来吼道。
何其欢很是委屈地道:“您老不是说,上课只需老老实实听吗?”
“你——”上官仁有了要吐血的感觉。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这小子,上官仁哀嚎道:“罢了罢了,不和你这小家伙一般见识。你小子自己去打野味吧。”。
不久,何其欢提着几只野鸡、抗着那只野猪回来了,笑眯眯道:“老前辈,晚餐找到了,咱们是回家做饭,还是继续上课?”
上官仁早已经没了兴趣。“罢了罢了,让你看看老夫真实的经历,看看老夫这篇教材选编的如何。”上官仁右手成剑诀,单指一点何其欢额头,一股灵魂之力注入何其欢脑中识海,大量的信息和画面在何其欢脑中慢慢盘旋,像电影一样放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