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慢慢升高,天空格外蔚蓝,只有几缕薄纱一般的白云在飘。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街道,沉睡了一宿的人们纷纷走出屋子,忙碌的,闲逛的,理化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在一处闹市,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的行人突然像看见老虎一样都绕道走了,因为他们看见前面走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就差走路没有横行了。虽然天寒地冻,但他们却偏偏敞开黑色皮袄的衣襟,露出铁打一样的胸肌。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笑呵呵嘀咕着什么,看那表情就一定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果然,有七八个身穿土黄长袍的大汉急匆匆气冲冲赶来了:“刘老七,站住!你们站住!快把你们骗我们的东西交出来!”
几个大汉被拦住了,但却摆出一副被冤枉的神色:“什么骗,我们可是交了钱,用东西换的哦。”“别血口喷人呀,当心爷爷不爽,扁你!”其中一个“黑皮袄”恶狠狠道。
身穿土黄长袍的大汉冷笑着,其中打头的一个国字脸的大汉高高举起一个破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向周围群众展示:“大家看,十个金币,再加一个染色的猪牙,还冒充妖兽的象牙,骗走我们一个六级的妖兽内丹,有这种道理吗?”
“你们堂堂天地会也想耍赖皮,我们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只能怪你们自己学艺不精,眼睛不亮。”“黑皮袄”闹哄哄道,一副无赖的嘴脸。
天地会领头的那国字脸大汉突然从身后拉出一个孩子道:“云,你把当时的情景说给大家听。”
那孩子也穿土黄长袍,眉清目秀,脸上还有泪痕,他抽噎道:“二叔叫我管柜台时,他们一下冲过来,拿了内丹就走,我不肯,他们塞给我这个袋子。”他手指指大汉手中的破袋子,“我还不肯,他们把我推倒就跑了。”孩子虽然在抽噎,但话语还是十分清楚的。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几个家伙看样子是存心躲在一边,等管理柜台的大人有事走时,就去骗一个孩子了。
天地会的大汉们看群众明白了事理,便点着的“黑皮袄”责问:“有你们这样强买强卖的嘛?”“欺负哄骗一个孩子,不丢脸吗?”
“说话好听点,我们可是你情我愿呀!”“你们那是一面之词,故意找个孩骗取大家同情!”“黑皮袄”们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少说废话,谁的拳头大,谁做主!”
眼看几个人说不拢,各自挽袖子拉胳膊的准备要动手了,
周围的行人探头探脑不敢上前但也不愿离去,不花钱看一场武打片有什么不好。
就在这时,突然,“哈哈哈——”一阵狂笑,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只见他鹤发童颜满脸慈祥,颌下三尺白须无风自动,一身雪白道装,一尘不染,恍如仙人下凡,让人一见就生好感。
他微笑环视四周,慈祥道:“各位,一别许久,一向可好?老道上官仁向大家问好!”
这——就是那:黑*道杀,白道也杀;英雄杀,狗熊也杀;看不顺眼的杀,看得顺眼的也杀,总之,是不可理喻杀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的魔尊上官仁?!
霎时,大街一片寂静。冰凉的寂静。
一股惊人的气息,突然从这个白衣老道身体内散出,这股气息,是毁灭众生、毁天灭地、充满了杀戮和残暴的气息和威压,使周围的人立刻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无边的气势压得对面的几个白道英雄脸色惨白,手脚发抖,他们的心神,也全部被恐惧弥漫,就是领头的那个初级战将级别的国字脸也是满头大汗,拼命压抑着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冒出的恐惧和痛苦,他只感到手脚似乎不是自己的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与众人的紧张、恐惧相反,上官仁却一脸和气,笑眯眯地对天地会的几名白道英雄道:“骗你怎么了,告诉你,骗得就是你!就是要骗你!你想怎么样?”
上官仁一脸正气教育周围群众:“为什么会上当,一个字——‘贪’,因为你贪,所以我才骗你!告诉你,我骗你抢你,是看得起你!”
“好呀!好呀!经典、精辟、精彩,三精呀!”后面的几个黑*道分子纷纷鼓掌、纷纷喝彩,为上官仁精彩的发言感动得热泪盈眶。为自己语言的苍白无地自容。
“我呸!”没有想到上官仁根本不承情,掉过头了臭骂起几个黑*道分子:“你们这些混蛋,做事情讲究些专业技术好不好,骗也要骗人家个心甘情愿,骗也要骗人家个誓死不诲,瞧瞧你们前手骗,后手人家就清醒了,丢脸吗?!”
上官仁环视瞧瞧几个白道,瞅瞅后面几个黑*道,总结性发言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天,老夫要替天行道。先宰了你们几个敢找我们**麻烦的崽子,再灭你们几个丢了黑*道脸的兔崽子,有没有不服的?”
上官仁环视四周,双目露出毁灭之意,他所在的四周方圆百丈内,立刻出现了一股惊天的威压,这股威压内,似乎存在了一股庞大的力量,这力量,操控天地之力,左右人们意识,狠狠地向着那黑、白两道的群雄逼压而去。
鸦雀无声——在上官仁无边气势的镇压下,现场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要说真有声音,那就是发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