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弟的作为让张劲哭笑不得:“你们老大我是这样的人么?我这不也是给忘了么?不就是温香、软玉一人两坛么?我至于赖账么?得了,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去。”
“八坛酒你还不得跑好几趟?算了,我帮你去拿。”肖非嘴里说着,跟在张劲的身后往回走。卫风也连连点头个跟在两人身后,一起向小楼走去。
张劲在小楼筑基的时候,顺便在前院东侧靠墙的位置挖了一个做好防水的地窖,现在这个不小的地窖已经成为了张劲的储酒窖。
当三兄弟沿着水泥楼梯走进酒窖后,张劲刚刚摸索着打开酒窖中灯光时,卫风和肖非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足有近百平米的窖中的一角处,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几十个一尺半高的黑陶坛子。想到昨天中午那个名为‘温香’的黄酒的醇香,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名为‘软玉’的果酒的甘美,两人不约而同的觉着口水似乎有溢出口腔的危险。
肖非腆着脸,搓着手,带着谄媚的笑容说:“老大,你看你酿了这么多,能不能,嘿嘿……,能不能把数量提高点儿?四坛好像少了点儿。”
听到肖非的提议,卫风当然鼎力支持,“就是就是,这么多你自己肯定喝不了。当兄弟的当然要帮你分担分担,要不这样,四坛的数量不变。不过我要那边那几坛!”
卫风指的是放在刚进门边位置零散放置的六七个坛子。这几个坛子和对门墙角放置的那百多只能装二十斤酒的黑陶坛子可不一样,这几个坛子足有半米多高,如果用来盛酒的话,这样的一坛子至少得有一百二三十斤。
对于卫风的不要脸,张劲气结,抬腿踹了他屁股一脚后,没好气的说:“你到是不贪啊!你也不想想,就算我让你们把那么大的坛子搬走,你们就一辆陆虎怎么装?更何况那里面装的也不是酒,那里面是我腌制的小菜,就是中午你们配粥吃的那些。”
张劲这一脚踹的不疼不痒的,卫风根本不以为意。但是当张劲提到这坛子里的腌菜就是中午吃的配粥小菜的时候,眼睛又亮了起来:“老大,这些腌菜能不能也送点给兄弟啊!”
要说张劲这宗师级的厨师还真不简单,就算是这腌菜也最顶级的。腌渍过的青菜不但完美的保留了新鲜时的清新和嫩脆,再经过腌渍的处理更带上了特殊的酱香,这份酱香与青菜原有的清香混在在一起,相辅相成构成了一种十分特别的味道,十分下饭。总之,香、脆、滑俱全的张氏腌菜的味道绝对是卫风和肖非他们吃过的腌菜中最好的。
对于两兄弟合力厚颜的刮地皮行为,张劲也是抵抗无力,最后在这两个家伙的轮番进攻下,也只好笑骂着点头:“我看你们俩简直就是鬼子进村啊,见啥要啥。我这里一共六种腌菜,你们要哪一种?”
“每样都要!”老三老四说到讨东西,他们之间的默契绝对是亲兄弟级的,而且还是孪生亲兄弟。
张劲翻了起了白眼,没好气的说:“好吧,我到屋里去给你们找几个小坛子去,回来给你们装。丫的比黄世仁还周扒皮,我也应该送你们一幅字——天高三尺。”
说着张劲就扭头走出了这间地下酒窖。
当张劲提溜着用草绳穿起来的两串六个坛子回到酒窖的时候,看到肖非和卫风这哥俩早就在各自身前一溜摆了六个坛子,见到张劲走回来,肖非打招呼说:“老大,我们就比之前定下的多拿两坛,一人六坛得了。你看你这儿这么多,也不差这三坛五坛的不是?”
张劲对于这哥俩儿的脸皮彻底崇拜了,“黄酒、果酒每样每人三坛子没问题。你先把这坛、这坛还有这一坛摆回去,原来放哪就放哪。”在六个酒坛上打量一下后,张劲指着其中三坛说。
“为啥?”
“因为这三坛既不是‘温香’也不是‘软玉’。”说着张劲指着三坛中的一坛说,“这是米酒。我给她起名为‘佳人’。其它两坛一个是玉米酒一个是麦酒,都是白酒。玉米酒很烈,我给他起名为‘名将’。麦酒稍显温和,但是味道绵长,我给它起名叫‘良相’。”
“这些我也要”两个家伙又是异口同声。对于老大的酿酒本事两人可是由衷的佩服,自信这米酒和白酒肯定也不会差。
“米酒可以,白酒不行。这白酒至少要在这里窖藏一年,时间不够的话口味会很差。我可不想砸我的招牌。”
…………
最终,张劲两个刮地皮的兄弟到底是在那辆路虎车后备箱里放满了从张劲酒窖中‘劫掠’来的坛子,意犹未尽的离开。临了还对于没有弄到什么‘名将’‘良相’‘国士’‘刺客’啥的白酒而耿耿于怀,在汽车刚刚启动尚未前行的时候,肖非再次从车窗处探出头来叮嘱着:“老大,等你的那些‘公的酒’到火候了可别忘了提醒兄弟啊!”
因为白酒通常是男人最爱,而且张劲酿制的近十种白酒都是以男性身份命名,同黄酒、果酒的‘温香’‘软玉’的软糯糯的名字截然不同。所以这俩兄弟对张劲所酿的酒划分了雌雄、公母,‘温香’、‘软玉’当然是母的,白酒的‘刺客’、‘名将’啥的自然就是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