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要提醒声。”韩瑞笑道:“如果只是你周家仆僮之言,就是告到官衙,恐怕也难以让人信服。”
“宗长说的是。”韩家村民纷纷附和,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说,看起来,韩瑞似乎很不地道,但是听起来,特别是见到周正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们心里却格外舒畅。
“人证,当然是有。”周正良说道,却突然没有言语,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个村民,小声对韩瑞说道:“宗长,当日,十八推周四郎下河时,我看见了,而且路边也有几个外乡人经过,消息可能就是他们泄漏的。”
额头微皱,惊讶望了眼那人,韩瑞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作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事天在看。”周正良冷笑道:“韩十八,你是否再敢誓,那天,在竹林外头,从来没有见过我儿子,也没推他下河。”
“我……”韩壮迟疑了下,说道:“是又怎么样,他是活该,无端把筒车踢到河里,让他拣起来,又不肯,居然骂我,还动手动脚的,所以……一怒之下,我就把他扔河里了。”
“哈哈,你们都听到了吧。”周正良大笑道:“连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承认什么?”众人莫明其妙。
“哼,还要嘴硬。”周正良说道:“当日,我儿从城里回家探亲,路过竹林,他,韩十八,见财起意,抢走我儿身上财物,又推他下河,欲害其性命,幸得我儿善水,没有溺死,趁机泅渡而去……”
众人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韩瑞摇头叹道:“周地主,你还真会编造故事,何不去撰写几篇传奇小说,应该很有市场。”
市场什么的,周正良听不明白,也不愿意理会,只是坚决道:“我儿四郎回家之后,听他哭斥,本来我也不相信,以后是哪个匪徒冒名而做,不想,昨日晚上,我家失窃,贼人不慎留下痕迹,经过辨认,却是韩十八之物。”
周正良从怀里取出一条腰带,得意地说道:“再顺其脚印,一路追踪,在祠堂之里,现了我家财物,物证在此,看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带子的确是我的。”见到腰带,分外眼熟,韩壮满面惊奇,忍不住说道:“凉晒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以后是被大风吹走了,怎么会在你那。”
周正良鄙视道:“一听就知道是推托之词,谁不会说呀。”
“我没有撒谎。”韩壮急声道。
“十八哥,莫急,让我来。”韩瑞安慰了句,如果是往日,韩壮肯定不屑从令,现在却真的听话不语。
上前两步,韩瑞微笑道:“这个,就是物证?”
“没错。”周正良谨慎退步,警惕看向韩瑞,别看这小子笑眯眯的,却不是易与之辈,不得不小心提防。
“周地主,你说我十八哥见财起意,那他抢了你儿子什么物事?”
“一枚玉佩,价值千金,是他姑父,扬州别驾送他的。”周正良得意洋洋说道,特别是见到一些村民面泛惊怕之色,心中更加高兴,就要趁热打铁恐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