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王冷冷地道:“本王若是非要做别的选择呢?”
赢贞神情恬然,淡淡地道:“既然是这样,大王不妨试试。”
楼烦王闷圌哼一声,正要说话,公叔说忽然凑上前来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楼烦王听了蹙了蹙眉,遂即换了副笑脸,对赢贞说道:“我们楼烦人最好客,公主殿下既然来了,不妨多留几日,容本王好好招待。”
说罢,楼烦王又喝道:“来人,带公主殿下去歇息。”
当下便有两个胡女应声入帐,半强圌迫半诱哄地架着赢贞出了大帐。
楼烦王又向白羊王、林胡王以及几个小部落的领说道:“诸位,今天就说到这里,大家就各自回营准备去吧。”
十几个胡人领纷纷告辞而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楼烦王才问公叔说道:“军师,你到底什么意思?”
公叔说道:“大王是想要公主殿下的人呢,还是想要九原城里的老秦人?”
“我都想要。”楼烦王想了想,又道,“如果只能选扑一个,我要老秦人。”
公叔说道:“那大王就不要对公主殿下用强,但也不要放她走,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有公主在,九原城内的老秦人就应该有所顾忌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必再担心老秦人出城逆袭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赢贞公主虽然有胆有识,可她终究还是嫩了些。
“好,不愧是军师”楼烦王欣然道。“就这么办。”
公叔说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道:“大王,公主殿下是个烈性子,你可千万不要用强啊,否则要是把她逼死了,跟老秦人之间可就真的没有转圈的余地了。”
“知道了,知道了。”楼烦王不耐烦地挥手道,“军师你可真是罗嗦”
公叔说摇了摇头,当下转身走了。
夜风如丝,月色如练。
九原城南,两骑胡骑正在夜空下游荡。
尽管九原是座孤城,老秦人也不可能讨来援兵,可公叔说这个阉人却还是很小心,说服楼烦王派出了大量的游骑。
毫无征兆地,两点寒星陡然从前方漆黑的夜空中疾射而出。
不等两骑胡骑反应过来,两枝狼牙重箭就已经准确地射圌入了他们的咽喉,锋利的三棱箭簇径直剖开了喉管,又将颈推以及脑干整个搅成了稀烂,两骑胡骑一声未吭,就直圌挺圌挺地从马背上栽落了下来。
遂即两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鬼魅般冒了出来。
其中一道黑影吹了声口哨,更远处的黑圌暗中便响起了轻轻的马蹄声,遂即两人四马从幽暗的夜色中走了出来,这一行四人正是昼夜兼程赶来九原的百里氏兄妹以及由渊,五百多里的路程,他们只走了一天两夜便赶到了。
百里茂翻身上马,向百里贤道:“大哥,这里怎么这么多胡人哨探?”
“多半是九原出圌事圌了”百里贤沉声道,“搞不好胡人正在围圌攻九原城!”
“胡人?”百里茂不以为然道,“楼烦人还是林胡人?他们也敢招惹老秦人?”
百里贤道:“一个部落当然不敢招惹,可要是楼烦人、林胡人、白羊人联手呢?或者,要是北边的匈奴人南下了呢?”
“匈奴人?”由渊凛然道,“上次咱们去漠北,匈奴人不正打东胡呢吗?”
百里贤摇了摇头,沉声道:“东胡王太狂圌妄,根本就不是冒顿对手,不出意外的话,匈奴人现在多半已经打败东胡人了,所以,匈奴人随时都有可能南下。”说此一顿,百里贤又道,“不过,但愿别是匈奴人,否则,九原的老秦人危矣。”
说话间,前方夜空下便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胡人的营火。
百里伊水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道:“好多胡人,少说也有好几万圌人!”
“这还只是九原城南一个方向。”由渊道,“搞不好,在九原城的西边、东边还有北边还有更多的胡人呢。”
“子川的担心很有道理,所以我们不能再骑马往拼了,而且也不能从城门进城。”百里贤说此一顿,又回头吩咐百里茂道,“二弟,你留下来看圌守马匹,一定要隐藏好,千万不要被胡人现,我和小妹、子川设法进城。”
“大哥,为什么又是我?”百里茂不乐意道。
“因为我们都有事做,只有你能留下。”百里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