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道:“她画的是不是圆形呢?……不对,肯定画的不是圆形,没有哪个笔画偏旁是圆。”左看右看,瞧了好一会,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了,我觉得最有可能是姓氏里起笔是方框的这些人,他们最可疑!”
杨秋池点点头:“我也想不出别的了,既然这样,咱们就先从姓氏下手调查,主要查死者的熟人中姓吴、吕、叶、呼延的人,询问他们昨天晚上五更的时候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时间证人。”
“好的,我从梨春圆里查起吧,好不好?”
“对,他们就住在同一个圆子里,有时间也有条件实施犯罪,所以,这里的人的犯罪嫌疑最大。你现在马上去对他们进行重点摸排,要详细地一个一个进行排查。”
“好的!我马上去,先从老鸨开始。”宋芸儿站起身道,“那你呢?”
“怎么?生怕我闲着啊?呵呵。”杨秋池指了指后窗:“我在那窗下现了一根斜靠着的木头,我要去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现没有。我查完了就来找你。”
两人分开行动。杨秋池先叫了管理圆子的龟公来到后窗下面,看了那根木头,得知这根木头这次之前不在那里,应该是昨晚上被人扛过来的,经寻问,梨春圆所有的人都不承认那木头是自己扛到春红窗下的。
这已经在杨秋池意料之内,罪犯除非有心自,否则,是不可能乖乖认罪的。要不然。他这法医可就要失业了。
杨秋池吩咐护卫们将梨春圆所有人员全部分开临时看管起来,禁止随意走动。然后自己来到楼后那通道,先远远地看了看,这楼后面有一堵围墙。两人多高,围墙与楼的距离有几米宽,春红闺房窗下斜放着的那根木头有拳头粗细,刚好搭在窗下面。
杨秋池现过道对面远处墙角边上堆了一堆长木头,大小与春红后窗这根相仿。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从那堆木头里扛了一根过来搭在这里上去地。
他先蹲下身,细细察看地面,这地面是经过夯实的泥土,比较平整,经过观察。没有现脚印。
他用相机对这木头场景进行了拍摄,然后找来一根凳子,戴上手套。慢慢将木头放倒,斜靠在凳子上。用指纹刷细心地刷着。
这木头表面比较光滑,而且现时间短,比较容易留下指纹。果然,在他的指纹刷刷过的地方。很快显现出数枚指纹和掌纹。杨秋池用相机拍照之后,分别进行了提取。
这些指纹可能有地是从外面扛木头到梨春圆里来的工人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外人无意中留下的。杨秋池需要寻找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在犯罪现场的窗户上留下的那个指纹和掌纹,如果能在这木头上找到,就可以证明,这个人是从这木头攀爬上去的。
比对的数量相对比较少,很快就有了结果,木头上的指纹中,有数枚手掌印与后窗栏杆上地指纹相同!
杨秋池很兴奋,回到了圆子里。宋芸儿向他报告说已经查清楚,这梨春圆昨晚上住在里面的一共有三十二人,其中,姓吴的有三人,都是圆子里地龟公,姓吕的有两人,正好都是圆子里的姑娘。姓呼延的、姓方的和姓叶地都没有。
杨秋池将这五人传来,分别提取了他们的指纹,然后独自在房间里进行比对,结果没有一个相符,这令他十分的失望。
什么地方出错了呢?他决定扩大查对范围,将全圆子剩下地人也都提取了指纹,这下子终于现了,其中一个人的指纹与木头和现场窗口上的指纹相符。这人是梨春圆厨房打杂的伙计,名叫谢德顺。
谢德顺?姓谢?杨秋池有些疑惑,这姓谢怎么也与那方框联系不上阿,怎么回事呢?杨秋池想不通,也许是自己琢磨那图形的思路出了问题。
既然这人有重大犯罪嫌疑,杨秋池决定老规矩,当场审案。为了有威慑效果,这大堂就设在凶案现场。
春红是梨春圆的头牌花魁,住的房间也是最大的,单是凶案现场的主卧室就有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另外,右边是洗漱和放红漆马桶地卫生间,左边是一间琴室,摆着各种乐器,是给春红习练音律用的。
这主卧室的一侧空出来供春红姑娘平日习练歌舞用的,所以有一大块空地,杨秋池决定将临时大堂就设在这块空地上。
杨秋池吩咐护卫们搬了一张大桌子上来布置好临时大堂,找来一篓筷子临时充当令牌,还从柴火堆里找来了一块大木块充当惊堂木,并用一块白布将春红赤裸的尸体盖住,但特意露出了她满是血污的脸。
宋芸儿已经习惯了杨秋池这种下到田间地头开庭的马锡五审判方式,也就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杨秋池明显在用心培训她,期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助手,所以现在看见杨秋池又要开临时大堂审案,不由心中痒痒的,将杨秋池拉到隔壁琴房里,关上门,说道:“嘻嘻,哥,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杨秋池不知她搞什么鬼,笑道:“只是现了犯罪嫌疑人,还不能肯定就是凶手,所以我要升堂提审。”
宋芸儿好奇地问道:“是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