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街道,黄宣装作不小心的将一颗50克的定向生物炸弹丢在了地上。
这是洛林原本准备的最后手段,若是不幸真的到达了人迹罕至,甚至是无人区,他就准备寻找一个火山或者地质断层,然后,“轰”的一声,引爆所有的定向炸弹。
为此,洛林带了足足50公斤,相当于8万吨*当量,比广岛爆炸的那枚原子弹还要高3倍。不过,论起杀伤力,还是原子弹来的恐怖,它的主要杀伤能力在于核辐射与核污染,而黄宣手上的东西,只有爆炸力值得称道。
小心的在街道上撒下一片生物炸弹,这些被揉成中药丸一般大小的东西,会自动吸附在地面上,然后逐渐渗入地表,并随着时间降解,也就是说,若是始终都不引爆,在可以预见的数年内,它们会重新成为微生物的营养品。
这条街道将是拿破仑军队进城的必经之路,黄宣有些恍惚的完成了洛林的作业,而监守者阁下,也在此过程中一声不吭。
3月10日,拿破仑军兵临城下。
镇守里昂的是国王的兄弟阿图瓦伯爵,他自告奋勇的来到了这里,幻想用效忠波旁王朝的情感,鼓动里昂工人截断拿破仑的前进道路。结果是可以预料的。
黄宣依旧站在遥远的山头上,这里距离战场足有4公里远,但在瞄准镜中的视野依然清晰可见。
19世纪的欧洲战场,其排兵布阵仿佛中国的春秋战国,不仅是以密集队形为主要的作战方式,而且由于武器射程的影响,不得不局限在一个相对较小的空间里。波罗底诺战场只有3.5英里(5.6k)见方。而令所有军事迷们伤心的滑铁卢之战,双方14万人,400多门火炮也全都挤在和波罗底诺差不多大小的地方。威灵顿的英军在ontsantjan山脊完全展开,正面才3500码(3200米)。故而,当黄宣站在附近的制高点上时,战场一目了然。
唯一的危险只是在于,有某位指挥官也看上了同样的地方。但这种事情不会生在里昂。
麦克唐纳在阵前表演说,他喊的几乎有些声嘶力竭。透过洛林的唇语,黄宣很快明白,这位必然失败的统帅试图告诉他的士兵:一旦拿破仑获胜,就一定会爆同欧洲的新战争。
然而,整支军队都沉默着,静寂般的,干燥的沉默。
这种沉默同样感染了黄宣,令他原本准备看麦克唐纳笑话的脸,也沉了下来。
拿破仑.波拿巴出现了,他站在三色旗下,带着三角帽,将军官上衣打理的干干净净。他高昂着头,就像已经胜利了那般。
“黄宣,瞄准。”
他照着做了,但很快也站起了身子。
因为,战场沸腾了。
麦克唐纳的军队高呼着:“皇帝万岁”的口号,用整个里昂城都能听到的声音呐喊着,垂下枪口,冲向拿破仑的军队,双方很快组成了一股洪流,矮小的拿破仑很快被兴奋的士兵淹没了。
黄宣扣着扳机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丢下x109,坐在草地上,大喊,“洛林,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洛林严肃的道:“如果我们一无所获的回家,就要重新开始,我们也许再也抓不住那名旅行者,黄宣,你真的要放弃?放弃自己?放弃你的爷爷。”
黄宣面无表情的收拾好步枪,跪在草地上,眼前朦胧的道:“干什么你说话也那么煽情。”
“位面教学教程第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