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年轻的先生。来一杯我亲手调制的温莎朗姆酒怎么样?”调酒师热情招待,希望今天的生意能好些。
“酒?是的,我需要它。”秃头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入冒险公会小酒馆,并站在柜台前。观察周围情况,角落中躺着几名酒鬼,还有几名武修士轻声交谈。
秃头少年坐到吧台前觉得无助,这时候一杯青里透红朗姆酒送到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来猛灌。
“嘿嘿嘿,小家伙你可真能喝。”坐在附近的一名大汉打着口哨,为少年叫好。
“这里人好少。”秃头少年放下酒杯说道,他没有被朗姆酒呛到,倒是出乎那名大汉的意料。
“嗯,是块喝酒的好料!小家伙过来坐坐。我叫麦德,大家喜欢叫我老麦。”大汉叼起雪茄,眯起双眼吸了几口,一脸惬意。
在麦德对面坐着一名疤脸大汉,二人都是那般魁梧,刚才正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秃头少年想了想,来到麦德身边。
麦德比了比椅子,示意少年坐下说话,呵呵笑道:“等到天黑这里的人便会多起来。我偶尔喜欢清静,所以这个时间来。黄泥星最近生意比较淡,航道上设了好几处地方性关卡。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若是遇到硬茬子,铁定倒霉。对了孩子,你是哪条船上下来的船员?不会是吉郎那家伙拐带的武修学徒吧?”
听到设置关卡,少年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是为了拦截他们师徒二人搞出来的鬼把戏,稳了稳心神说:“我不认识什么吉郎。师父去办急事,所以让我先行过来。”
不等麦德说话,门外叫道:“谁在背后说我吉郎?哪只眼睛看见本大爷拐带武修学徒了?”
门扉摇晃,走进来一名精瘦小老头。这小老头双目明亮,山羊胡用铁环拢在一起,耳垂上扎着大耳环,身穿黑色长衫,手拄文明杖。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其面容和衣装很不搭调。
“老麦,就知道是你在背后诽谤,我是给新人一个历练机会,有多少年轻人感恩戴德离去?至今对我念念不忘,心存感激。”小老头愤愤然来到酒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看向秃头少年时眼睛更加明亮了。
“是啊!在你船上先打几年白工,遇到危险时你躲在背后,能离开的小武修都是修为上已经超过你的年轻人。还自诩新人教父,我呸!”麦德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不过他与小老头吉郎显然极熟。
“疤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小老头转过脸来,翘着嘴角问道。
疤脸面色阴沉的说:“别废话,你们肯定接到了消息。本地土霸王钱鬼在追什么人,我怀疑那些航线上的关卡与此事有关。到了关键时刻钱鬼说不定委托咱们这样的闲散冒险者帮忙,早起的鸟儿有食吃,二位不也正是这个意思吗?”
麦德捅了捅惊呆的少年,笑道:“别害怕,疤脸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心地还不错。”
秃头少年很为师父的命运担忧,这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钱鬼欺行霸市,前来抢夺他们师徒二人的重大现。即使想把宝贝交出去,以钱鬼的歹毒名声和所作所为也难保不会痛下杀手。禁不住在心中默默祈祷:“师父千万别出事啊!靠着一艘小飞船逃了两个月来到黄泥星,前面既然挺过来,一定能坚持下去。”
酒馆门扉再次摇曳,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为之人是黑青年,在不远处酒桌前坐了下来,点了各种食物和饮料,有说有笑享受美餐。
秃头少年很羡慕四人的安逸,依稀听到四人当中那名美丽少女抱怨道:“西索哥,这一路上你怎么整天埋在医疗室,都不去看看我?最可气的是,这里有私设关卡,居然不让通行,还是莎莎姐痛快,当机立断冲了过来。”
黑年轻人边吃边说:“还说我呢?你每天忙进忙出,我在光屏上送去问候,结果被华丽地忽略掉了。本船长可是重病号,既没有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还要时常防贼。提起莎莎我要说两句,在中子星不该升她做副官,和魅儿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每次到我那里还要顺些东西回去。郁闷啊!这都几个月了,到了今天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四人压低声音交谈起来,黑年轻人有意无意扫了秃头少年一眼,之后给队伍中憨厚大汉夹了一块鸭嘴兽里脊肉。
那大汉好像叫哈雷,眼泪汪汪将里脊肉整个吞了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砰”酒馆门扉被人踹开,一队吊儿郎当武修士走了进来,头前一人冷笑道:“飞船快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们找到了。识相的话快点交出罚金,我们钱爷的地盘容不得外人撒野,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麦德皱起眉头,这些冲进来的武修都是臭鱼烂虾,狐假虎威惯了,不过刚才进来的四人确实惹上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