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靠山,你比不上武佑笙;论实力,你比不上武佑笙;论美貌才艺你更是和武佑笙差了几条街,现在却是拉拢起唐安来想做挡箭牌……”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武君桐迈步走了起来,眉梢一挑旋即似笑非笑看着温仲默说道:“先不说你了,你觉得唐安能有与武佑笙相提并论的资格吗?”
讪讪一笑连忙站了起来,温仲默拉开椅子伺候武君桐坐好这才坐到一边恬脸说道:“我这哪里是拉拢,只是上次一见如故,唐安急着回来也没好好聊聊,这次却是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你也知道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没有理会温仲默,武君桐看到唐安的表情稍显有些古怪,压根想不到他是因为温仲默为什么会在她面前这么殷勤或者说看上去缩手缩脚有些畏惧,直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直接伤到了唐安的自尊心,年轻有为的女都尉认真地看向了他。
“我这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刚才话中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大概不了解武佑笙,也就是你们猪笼寨这地方地处偏远的边境信息又不通畅,不然没有哪个家族子弟还能没听说过武佑笙的名字。”
“武佑笙是我们大夏帝国皇帝陛下的二皇子,六岁进入练气期,九岁跨入炼体期,十二岁进入结罡期,还有,他是刀师,而他的罡魂也是刀。”
“十二岁结出罡魂,这样的天赋足够让人为之侧目,但这还不算妖孽,只用了三年时间,所说是在一场雷霆暴雨当中顿悟,十五岁的二皇子武佑笙一举突破进入了虚境,而这个年龄这个境界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而这些仅仅只是武佑笙的实力,他的才艺同样让人惊艳,九岁时一首‘惊涛咏潮’不知让多少诗家学者惊呼绝艳,十一岁作出的‘蝶恋歌’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内就唱遍了磐锦江东西南北,时值今日都是青楼名伶必唱的曲目。”
“说老天将世间所有最美好的事物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这不足为过,要背景有背景,要才华有才华,要实力有实力,然而他的相貌都是极为英俊,甚至于有人曾经提起过武佑笙是我们帝都最美丽的人,帝都不知多少家族、官宦小姐,乃至帝都花歌巷九座青楼中美丽不可方物的头牌,所有人非但不觉得这句话可笑却都奉为真理。”
细语娓娓道来,武君桐脸上却没有唐安想象中的仰慕、倾心甚至是花痴的表情,听她终于收住了口,唐安感慨一叹,却是扭头看着旁边一脸惺惺的温仲默,笑道:“我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这么一个天才到妖孽的美人儿,你拿我跟他相提并论,这不是纯粹在打我的脸吗?”
嘴角一翘忍俊不禁,武君桐只觉唐安口中不掩穷酸语气的“美人儿”却是有些意思。
“这可不是打脸。”神情一肃,温仲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都尉大人,我那英明神武的好姐姐,你捂着心口好好想一想,唐安难道真没有和那美人儿相提并论的资格吗?”温仲默正色看向了武君桐。
“我看不出来,你倒是说说看。”武君桐挑了挑眉。
温仲默格外认真地说道:“武佑笙是皇子,唐安是弃子;武佑笙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修行而不用分神其它,唐安每天在修行之余还要为父亲寻医采药、狩猎养家;武佑笙身边的老师教习一个比一个出名一个比一个强大,唐安身边只有一个站都站不直病入膏肓的老父亲;武佑笙把地阶的丹药当糖豆儿嗑,天阶的也不是没吃过,而唐安估计连最低级的凡阶下品淬体丹都买不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武君桐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却还不等她发话,一边的唐安眨了眨眼,伸手指着自己的脸庞说道:“可千万别打的太狠了。”
“唐安有的,武佑笙都有且要好上数百数千倍;唐安没有的,武佑笙也有,但有一点,武佑笙不及唐安。”没有理会唐安的打岔,温仲默神情郑重地说道:“几个虚境的阵师联手布下的‘聚灵阵’,各种丹药随便磕,各种上品的功法随意修,武佑笙拥有唐安没有的一切,但是!到今天他的武法修习或者刀技,这一切却都是照着前人的路子在走,而唐安却是创造出了独一无二的暗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