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杀死结罡期下品的唐天雄?”
“他怎么就突然拥有了脱手后还能变幻方向却又不减丝毫力道的神奇暗器手法?”
“大夏帝国的骑兵,武君桐武都尉也好,温大帅的孙儿温仲默也罢,偏偏怎么就帮他呢?”
“这一趟被蛮人抓去青林谷,唐安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完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像是神经质似的自言自语,又像是茫然发问,被类似的问题在脑海中萦绕冲撞了太久,几乎就要崩溃的唐人杰一脸困惑地看着面前几人。
右手一握就将酒杯捏碎在了手心,原本一脸漠然的熊修古强忍着想把手中瓷杯碎片甩在唐人杰脸上的冲动,黑着脸阴恻恻说道:“跟个碎嘴婆子一样老是唠叨这些有用吗?你和唐义、唐安都是来自唐家,你都不知道武君桐和温仲默为什么帮唐安,我们怎么知道?”
“这跟唐家没有关系。”唐人杰脸涨的通红,辩解道:“唐义来猪笼寨比我早,以前在帝都时因为都是旁系却被帝都的嫡系排斥,我还跟他打过交道的,他要是跟大夏帝国温家或者武姓贵人有什么联系的话我肯定知道,而且有那么硬的后台,他也不可能在被人陷害后竟然还被发配放逐到猪笼寨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一双布满了老茧的右手在桌子上敲打着,于丰闲皱着眉头说道:“都消停点吧,最多也就是两个多月时间了,到时各个家族都会有人下来转转,有那心思还不如想想自己离开这破地方吧。”
“你们有希望离开,我有吗?”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一切一朝之间与自己再无半点关系,熊修古就觉心中鲜血狂滴。
“好了,没用的话就都不要讲了。”实力比起熊修古差了半筹,但怎么说也成了他的债主,向来在这种场合抬不起头来的费力不耐烦地说道:“端木迎春一伙现在指不成乐成什么样了,咱们都在这里抱怨有什么用!”
“我一定要杀了唐安!”唐人杰终于镇定了下来,面色铁青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跟我打生死擂台,难道我就杀不了他了么!”
“要不要我帮你!”熊修古冷冷注视着他,嘲讽说道:“一场毫无悬念的生死擂台打成那样,可别再失手了,不然那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脸上青筋暴闪,唐人杰怒视着熊修古说道:“熊爷,你输那是因为你是开赌坊的,赔率也是你自己定的,出来混就要玩得起。凭心而论,放在同样的状况你会派出一个什么样实力的下属去对付唐安?莫要再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不然……”
“不然怎样?”爱财如命的熊修古这两天根本就没有理智过,却哪里还禁得起挑衅,冷笑一声打断了唐人杰的声音,寒声说道:“要跟我动手么?唐安不接你的死契,要不你试试我接不接?”
“吵吵吵,都吵什么吵!”
于丰闲一拍桌子猛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却还在这儿窝里斗,斗个鸟毛。”
“猪笼寨迟早都是你的,我们哥几个要是有命离开这里,那也得在走之前把你扶上寨主的位置,没命离开就更不用说了,怎么也不能再让端木迎春坐下去,这里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却只是盯着那点银子不放有什么意思!”
盯着熊修古暴说了一通,于丰闲又看向了唐人杰,淡漠说道:“你自己说唐安必须得死,什么时候动手你自己决定,有那些个暗器手法又能怎么样,在咱们几个眼中他还是一只蝼蚁,哪怕不小心被这带毒的蝼蚁叮了一口痛彻心扉,反应过来杀了便是。”
“他会死,他一定会死!”唐人杰紧咬着牙齿坐了下去,那冰冷的声音直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锋。
“还有,都让那些小东西收敛着点……”于丰闲淡漠地说道:“我家那两个小兔崽子我自然会警告他们这些天最好不要外出晃荡,费力你家那几个丫头片子最好也少出门,特别是唐全,人杰兄你一定要看住他。”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费力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唐人杰说道:“王参将下午的时候可是说过了,蛮人那边有动静,没准还要打过来呢,不如等到那时再伺机动手。”
“我等不了多久……”唐人杰阴沉着脸寒声说道:“蛮人一直不过来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现在不过还剩两个月多月时间了,唐安如果照着这样的速度修习下去,全儿更不是他的对手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五天,我只等五天,五天之内不过蛮人出不出现我都会动手。”
“那端木迎春他们就交给我们了。”于丰闲淡淡一笑:“暂时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这不难,只是杀唐安,我想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