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争也没个结果,不如便让柳公也发个话、定个音吧!”
“不错,还是让柳公发话!”
“赞同,这桌上柳公说话最有分量!”
“既然诸位同行信的过柳某,那我就厚颜说一句吧!”柳治平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沉声道:“依柳某人的意思,这个盘子呀!就打个四折吧!”
“什么?”
“这怎么行?”
桌上的都是上海金融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论脸皮和心肠都有过人之处,可听到柳治平出得这个价,也不禁目瞪口呆。若是按他所说的,朝廷若是发行五百万两的国债,其实到手的也就两百万两,这些银行一转手就已经有了三百万两到手了,就算没人买,银行将国债拿在手上,按照每年百分之五的国债利息,实际利息就是百分之十二点五的年利,也算的是相当不错的买卖了。这利润虽然丰厚,但拿的还是有些手软。
柳治平一边品着茶,一边答道:“为什么不行?现在市面上国债的价也就五折不到,咱们经过一手总得有点利润吧,四折也算是良心价了!”
“这话是不错,可现在的相公王启年可是个强项令,四折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既然他不答应,咱们就拖着,朝廷等着使钱,又不是咱们等着花钱。等到肯出这个价的上来了咱们再答应就是了!”柳治平冷笑了一声:“这天底下的事情总不能都由着那位王相公吧!”
桌面上沉寂了下来,人们交换这眼色,几个最精明的双目中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柳治平将茶杯往桌面上一顿,沉声道:“并非我柳治平没有忠君爱国之心,故意在国债的事情上与朝廷为难。但这次禁止谷物进口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朝廷中有些人根本不在乎咱们工商界的死活,为了那些收租的田主的利益,恶意抬高米价。不把这种人从朝堂上赶出去,让真正知道治国理政之道的人掌权,将来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我柳治平把话放在这里,这次我不光是为了赚这笔钱,更是要让那个王启年滚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谁赞成?谁反对?”说到这里,柳治平缓慢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也赞同!”刘武看了看四周的人,咬了咬牙第一个举起了手。
“我也赞同!”
“赞同!”
酒桌上一个个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最后,那位陈姓老者看了看左右一根根手臂,叹了口气,也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很好,既然大家能够齐心,那事情就一定办得成!”柳治平举起酒杯道:“我也不多说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大顺必然是我们的天下!”
汉京,火车站。
火车站里戒备森严,匆忙的旅客惊疑的看着两行手持步枪的卫兵将站台的一角与车站的其余部分隔离开来。几个好奇的旅客刚向那边探头探脑就有挎着佩刀的军官走了过来,大声呵斥,旅客们惊恐的跑开了,在汹涌的人流中掀起了一个小漩涡。
“胡公、沈大人!”王启年拿起一旁托盘上的酒杯,向胡克勤和沈宏茂举起酒杯:“祝你们此去一切顺利,早日筹款归来!”
“不敢!”胡克勤赶忙举杯相应:“相公亲送,折煞老朽了!”
“应该的,前往日本的使节已经出发了,不过文事必有武备,兵舰、士卒都要有准备,使节才能谈得成!所以钱的事情一定要抓紧!”王启年低声道,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忧虑之色。
“老朽明白!”胡克勤肃容点了点头:“多则十天,少则七天,我一定将此事办妥!”
“那好!王某就拜送二位了!”说到这里,王启年退后一步,向胡克勤与沈宏茂深深一躬,逼得两人赶忙让开,不敢受他如此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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