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有可能!不过那你怎么解释在破获了这么多起阴谋后,这些阴谋反而变得更多了,而且更加有组织了?”
“那是因为你的倒行逆施激起了整个王国的愤怒——”说到这里,貌基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显然他也发现了自己刚才话语中的漏洞。
“吴貌基,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理智又肯面对现实,聪明人总是讨人喜欢!”陈再兴笑着轻拍了两下手掌:“这些贵族们反对我并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信念,而是为了权力和利益,归根结底来说是利益。是的,顺华公司的行动侵害了很多贵族的利益,但是并没有伤害所有贵族的利益,而且通过出售股份和确认年金,有相当一部分贵族还从中获得了好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在这种情况下,参与阴谋的贵族只可能是少数人,大部分贵族明白,赶走了我只会把现有的一切都毁掉,除非有一个人站出来向他们保证,赶走了我之后他能够重新稳定局面并实现自己对他们的所有承诺。你觉得这样一个人在王国内部很多吗?”
貌基终于被陈再兴的雄辩给说服了,他沉默了半响,低声道:“但是这一切毕竟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
“政治斗争中是不需要证据的,吴貌基。如果我赢了,会有成打的历史学家和僧侣替我找出行动的合法性的!再说,你记得那个叫做孟迟的贵族吗?”
“孟迟?那个死在我后院井里的人?”
“不错,就是他!”陈再兴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卫兵递了一只皮袋过来,陈再兴打开了皮袋口,丢在了貌基面前。貌基迟疑的拿起皮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金灿灿的缅甸盾——一种缅甸王国新铸造的金币。貌基小心的那处一枚金币,看了看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从孟迟遗孀家里搜出来的!”陈再兴接过那枚金币,拿在手指间狠狠的吹了一下,金币快速的旋转后发出沉闷的声响,陈再兴冷笑了一声:“这些金币都是**,掺了大量的铜。孟迟的家人拿出去用被商人发现了,正好那商人是顺华公司下属的,于是便送到我一个手下那里。经过检查,发现这些金币虽然是**,但的确是从皇家铸币厂出来的。”
“什么?”貌基脸色大变,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铸币厂的主官是狄奥克的心腹,这里出现了大量的**,还出现在孟迟的家人手中,这一切联系到一起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呵呵!”陈再兴冷笑了几声:“我的人连夜追查,后来才从那位铸币厂的大人口中知道,这些**都是狄奥克大人下令铸造的,孟迟也是狄奥克手下的密探,那些**便是用来支付给他的报酬。狄奥克大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背着我玩了这么多花样,只可惜还是小气了点,竟然用**支付密探的报酬,给他干活的密探真可怜呀!”说到这里,陈再兴不禁大笑起来。
看着放声大笑的陈再兴,貌基不禁哑然,他万万没有想到陈再兴手中已经有了这么多筹码。不说别的,光凭在铸币厂徇私舞弊,侵吞国王的财产,铸造**这条罪状,就足以将他打倒在地永世不得翻身。有了狄奥克在手,对付那些在背地里勾结起来的贵族反对派对于陈再兴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看到这一切,貌基在对王国的未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划过一丝悲凉感——难道这个国家的种种反抗在这个男人眼里不过是一种玩笑吗?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貌基站起身来:“有陈大人您在,王国自然稳若泰山!”
“不,还不能说稳若泰山!”陈再兴笑了笑:“只有得到您的支持,王国才会安全!”
“我?”貌基不禁失笑了:“陈大人,您就不要开玩笑了,无论是狄奥克、我、人民、还有那些贵族们都不过是你手掌上的玩物罢了,你手中有金钱、雇佣军、如果这些还不够,还要加上仁安羌的大顺驻军。可笑那些贵族们还以为长公主陛下去世了就会动摇你的地位,他们实在是太可笑了!您还需要我做什么,一个玩物?还是一个装饰品?”
“不,吴貌基!我不是缅甸人,而且我也没有精力来担任枢密院的参事。如果我拿掉了狄奥克,就还需要一个人来代替他的位置,我不能把王国的首相交在又一个阴谋家的手中。在缅甸贵族中,只有你适合这个位置,你是个清醒的人,而且你深深的爱着这个国家,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和一己私欲毁灭她的!”
“的确,我不会愚蠢到反抗你,这样你才可以舒舒服服的吸吮王国的财富,而不会被某根尖刺弄疼!”貌基脸上露出了哀伤的表情,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除了在口头上做出这点无益的反抗外就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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