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温彻本能的重复了两遍,做了个示意对方退下的手势,这个胆识和才具都颇为平庸的贵族并不知道这个邀请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但是未知本身就是最大的恐惧,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让温彻的内心中充满了恐惧。
一旁的贴身仆人低声劝道:“老爷,如果您真的不想去的话,可以派人告诉陈大人您临时生病了!”
“这怎么可以,会让顾问大人以为我心里有鬼的!”温彻立即否决了贴身仆人的建议,他在屋中来回踱了几遍,低声道:“准备一下,待会就出发。”
“是,大人!”
当温彻的车队陈再兴的庄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进入大门之后,在道路的两侧每隔七八米就有一根石柱,石柱的顶部则是一个煤油灯,这些煤油是刚刚兴建好的仁安羌石油加工厂的产品。温彻惊讶的看着这两排明亮的灯火,将道路照的通明。
“欢迎您的到来,参事大人!”陈再兴身着一身青衣,站在距离庄园大门不远的一座凉亭旁,微笑着向车上的温彻躬了躬身子,温彻赶忙从车上下来,躬身行礼道:“请您原谅,我没有想到您会在这里等候。”
“吴温彻,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是不多的!”陈再兴笑着握住对方的手臂,并肩向凉亭内走去:“今天晚上只有您一个客人,我们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
温彻看到凉亭内除了石桌上的几样酒菜外便再无他物,四周也没有看到卫兵,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忙笑道:“能够得到您的邀请这是我的荣幸!”
陈再兴笑了笑,伸手示意对方坐下,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侍女退出凉亭外,亲自替自己与温彻倒酒,向对方举了举杯子,笑道:“这一杯酒就权当是本人祝贺您就任枢密院参事之位吧!”
温彻忙不迭举起酒杯应和,笑道:“这都要感谢陈大人,若非大人小人怎么也无法登上这个位子的!”
“呵呵!”陈再兴笑了笑,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酒,却不说话。温彻看着陈再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又打起鼓来,对方今天把自己弄来莫非又有什么密谋不成?
陈再兴喝了两口酒,看到对方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呆滞的样子,赶忙指着面前的盘碟道:“来,吃菜,吃菜,我家的大师傅的一手苏帮菜就是在大顺都是数得着的,在整个曼德勒您绝对找不到第二家。”说话间,陈再兴还替温彻舀了一勺焖黄雀。
“多谢大人!”温彻赶忙夹了一筷子正要塞入口中,耳边突然传来陈再兴低沉的声音:“吴温彻,你是在害怕我吗?”
温彻右手顿时一抖,筷子上夹着的焖黄雀顿时落在衣襟上,赶忙手忙脚乱的清理,又被滚烫的焖黄雀烫的双手乱抖。陈再兴笑嘻嘻的伸出筷子帮其剔掉,对外间大声下令道:“拿件干净的衣服来。”
“多谢大人!“温彻赶忙双手合什称谢,他的心中惴惴不安,想着该如何才能回答刚刚陈再兴的问话。
“吴温彻,你是不是担心会像狄奥克和貌基那样被我杀掉?”
温彻本能的点了点头,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的错误,赶忙连连摇头竭力否认:“不,不,完全没有,完全没有!”
“呵呵!”陈再兴笑了笑:“你知道狄奥克和貌基为什么会死吗?”
温彻小心的看了看陈再兴的脸色,低声道:“他们图谋不轨,对国王陛下不忠,所以才——”
“罢了!”陈再兴摆了摆手,打断了温彻的话:“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有必要说那些场面话!他们落到这个下场的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