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两警车四摩托换成了三辆警车,中间夹一辆钞票押运车。4个持枪实弹挎着散弹枪的保安分坐两侧,颇有点气势。用了两个小时装运黄金,曹渊的精神开始高度紧张。
其他人还以为运输的是白银,因此并不非常的担忧。现代人都没有黄金和白银重量的概念,两者50倍以上的价格差距却是明白的。
“一会到高速公路出入口的时候,警车得分散开,一辆辆的出去。”副局长擦着汗,眼望着押运车装好货,这才解释:“江宁的警察横的很,根本不让我们车队行驶,这还是我们说好了,分头开进来的。
崔建树立刻血压上升,怒道:“这不是胡闹吗!分散开,怎么保卫?”
“就一会,就一会。真是没办法了,要是坚持的话,他们非得又把我们堵住不成。”锦泉县的公安局是高配,一个副局长也就是个正科级而已,江宁却是副省级城市,随便一个高速公路交警队长都是正科级,人家要是不怕曹家什么的,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唉。”崔建树看了曹渊一眼,干脆的回到酒店大堂,去给上司打电话去了。
在他看来,寿险公司挤兑讧宁银行的债券,这根本就是膝盖想出来的主意,出事正常,不出事才超常。
曹渊顾不上崔建树,坐上头车赶往锦泉县。
前些天威胁陈易的时候,他觉得200吨黄金算得了什么,只要拿500亿人民币出来,立刻就能把它给买空了。而且黄金不像是工业品,不仅不能再产出,且是比钞票还真的钞票,等于是一毛钱不用huā,就挤死了江宁银行。
然而,事情往往是做出来而不是想出来的。
仅仅是5吨黄金2吨半在锦泉县,2吨半在警车上,就让他紧张的不行,要是丢掉了,那就等于是丢了13亿人民币……下高架桥的时候,眼瞅着装黄金的押运车旁边出现一辆又一辆的私家车,而另外两辆警车却停在了路边,曹渊心中的紧张简直堪比床下阳痿,床上早泄。
即将抵达锦泉县的时候,曹渊没来得及松口气,收费站的拥挤又让他捏了一把汗,特别是当一辆中巴紧随其后的时候,曹渊忍不住要求:“开警灯,让他们都躲开。”
副局长大人于是又是一阵狂劝。
最后,车到了锦泉县的信用社,他才算是轻松了一点,招呼着手下说:“帮忙搬运,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警员们不辞辛苦的往外运送,曹渊和四个留守的马仔在信用社的金库中点数。
点着点着就点出了问题。
“少了20公斤。”
“少了20公斤!”
点到下午3点钟,曹渊终于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1克黄金250元的时代里,1000克也是25万,20公斤就是500万。比得上曹渊一年的零huā钱了。
“所有人都不准走。”曹渊堵住了筋疲力尽的警员和保安公司成员。
“曹公子,怎么了?”副局长困的舌头都要吐地上了,他们从昨天中午出就没有休息的时间,2刷、时过去了,又到了锦泉县,不能回家着实令人不能理解。
曹渊磨着牙,说:“少了20公斤”
“怎么可能?这些白银可没离过人,而且箱子的数目也对,箱子上的封条也都在……”
曹渊一想也是,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崔建树:“黄金少了20公斤,你赶快查一下。”
身边的警员顿时骚动起来。
“黄金?”
“不是白银?”
“江宁银行的黄金?”
大家的话让曹渊愣住了。
“全都留下,不准走,不准走。”曹渊像是护雏的母兽,一个箭步就来到门前,半个人横向拦路。
陈易在房顶无奈的笑了,心想:我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要是换个神志清晰的家伙,如今最适合的方案是缄默。
沉默是对抗内部敌人的最好方法。
沉默的时候可以观察,沉默的时候可以反抗,沉默是等敌人犯持……
像是曹渊这样大吵大闹,要是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非得是运气爆棚才行。别说黄金是陈易拿走的,就是真的被偷了,他十有八九也找不到。所以,他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沉默和观察……,坐在旁边的刘歆瑜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简单的敌人不好吗?”
“给他一次机会吧,要是不开窍的话,下次就赔的多了。”陈易像是随便说说,却又像是一次誓言。
刘歆瑜知道,陈易对誓言是非常看重的。她不禁转过头来,看到的却只有月光下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