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昙戴着帽子,匆匆走在机场大厅内。
他买了最近起飞的头等舱,只求离开江宁,再不管到什么地方去。
就某种程度而言,这个决定倒是具有“蓝色枭鹰”应有的豪气和判断。
不确定地点,最快起飞的飞机,再加上〖真〗实的身份证,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内,的确非常的有干扰性。
“先生,你的登记牌。”在6号登机口,一只细嫩的手臂挡住了鄱昙。
“这是我的”他漫不经心的掏出证件,道:“飞机还没起飞吧?”
“还没有。”
鄱昙松了一口气。航空公司默认会等待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以对得起他们支付的高额票价,像是正在准备登机的情况下,多等一两分钟实属正常。所以鄱昙才放弃了购买更隐蔽的经济舱。
检查出乎意料的长。
“还没有好?”一分钟后,鄱昙着急了。
“稍等,我们要确认一下。”细嫩手臂的主人似乎在屏幕上不停的操作着什么。
鄱昙心生疑惑,快速的左右看了一下后,迈步就走。
“先生,请等等。”
鄱昙走的更快了。
“先生,请等一下。”早就守在旁边的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鄱昙是最年轻的将军,却不是最能打的将军,他掂量了一下双方的体积后,乖乖的站住了。
“请跟我们来。”
“你们是谁?”
“我是机场保安。”彪形大汉指指自己不合身的左胸上的工牌。
“鬼话。”鄱昙一闭眼,知道自己被现了。但他也没什么畏惧的,安静的边走边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就大喊大叫了。”鄱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告诉我简单还是我乱喊乱叫简单,你自己决定。”
机场毕竟不是荒郊野外,彪形大汉犹豫了一下”道:“我们早知道你在哪里了。”
鄱昙马上追问:“怎么知道的?”
彪形大汉再不说话了。
“那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凭什么逮捕我?”鄱昙逐渐有了撤泼的迹象。他当然不是真的乖巧。
“我要上厕所。”鄱昙左摇右晃的,既像是找厕所”也像是在逃跑的路。
彪形大汉烦了,又用身子挡住他一边的视线,道:“乖乖的跟着。”
鄱昙眼神一凝,左手稳稳的压在他的腰间,一串蓝色的电huā闪烁”
却是一只小巧的高压电击器。
堂堂少将,用这样的防狼武器算是相当丢份了。
鄱昙甩甩手,踢了瘫倒的大汉一脚,笑道:“休息10分钟,再见。”
他脱下帽子,丢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一面向外走,一面观察着左右,心想:机场走不脱了,铁路和公路站估计也差不多,看来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当务之急是找个电话,不知外面的局势演变到了哪一步,运输机飞行员和码头的船舶知道的有限,就怕特战队那边有情况,早知道应该配氯化物的。
在懊恼与庆幸中,鄱昙找到了目标,一个看似大学生的女孩子,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你好,去上学吧?”
“嗯。”
他瞄了一眼前方等候区的说明牌,拿出了水手搭讪的本事,用磁性的音线道:“还有几个小时起飞?我要去成都,西南方向是在这里候机吧?”
“是。”女生总算抬起头来,见他笔挺的身材,眸子一亮,嘴角弯弯的笑了:“我也是去成都的。”
“那太好了,我们说不定是一架飞机。”
“你在成都工作吗?
女生刚放下手机,露出可爱的笑容……
然后”变成了惊恐。
鄱昙暗叫不好,来不及回头,伸手抱住女生,把她像是一个“呀呀”尖叫的布偶似的丢向脑后,自己则借此力道”猛力向前。
咚咚咚的军靴砸地声如此迫近,好像有呼吸在耳边似的。
“去死。”他又拿出了电击器,背着捣出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彪形大汉“哼”了一声,1卜腿用力,腾空而起,再直直的蹦出去,正好踢在鄱昙的手腕上。
堂堂海军少将“蓝色枭鹰”像水母一样颤抖,浑身瘫软。
恼羞成怒的彪形大汉这时才轻飘飘的落下来,露出憨厚的笑容,对周遭拱手道:“抓个贼,没事了。”
对面的女生傻傻的在空调下凌乱。
“知道啥叫体术8级了吧。”大汉揪住抓住鄱昙的衣领,拖死狗似的将他拖进了保安室。
候机者此时才回过神来,讨论归讨论,什么事儿都不影响了。
鄱昙在颠簸中逐渐清醒。
入目是一片漆黑。
地板冰凉一片。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眼睛,现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