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虚构故事里的描述并不是全然瞎编,一个人仅仅是眼神不同,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眼前这个,才是“她的”裘郁柔。
许梓然原本紧绷的心脏突然就放松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会不会重复生,至少这一刻她重新得到了裘郁柔。
几乎不受控制的,许梓然伸出手去,紧紧把裘郁柔抱住了。
裘郁柔手足无措地抬着手,感受着许梓然将她抱的太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调整着呼吸,用手抱住了许梓然的脑袋。
——怎么了么?生什么是了么?
裘郁柔的脑海中划过这样两个念头。
但是她没有问出来,只是同样抱住许梓然,将脸颊贴在了对方的耳边。
她感受到许梓然的不安。
她不知道这不安来自于哪里。
但是她从未在许梓然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不安。
她有点模糊地觉得,这不安似乎来源于她。
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孜然,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就好像是干旱已久的植物得到了雨水,许梓然紧绷的神经因为这句话渐渐放松,只将头埋在了裘郁柔的颈侧。
……
这天晚上之后,裘郁柔现许梓然一直有些不安。
这不安大概来自于对方甚至都不好好工作,有事没事便盯着她看个不停,那眼神就好像她转眼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裘郁柔想了半天,觉得这原因大概是因为刘颐真。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值得许梓然这样焦虑了。
思来想去,她将这件事和罗霏霏交流了一下。
这除了因为裘郁柔现许梓然现在和罗霏霏关系越来越好之外,还因为她觉得这件事如果有其他原因的话,罗霏霏可能会知道。
然而意外的事,当她旁敲侧击地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罗霏霏便道:“应该不是因为刘颐真吧。”
“为什么?”裘郁柔有些吃惊。
罗霏霏对着裘郁柔勾了勾手指:“因为我们想出了对付刘颐真的方法——釜底抽薪,永无后患。”
裘郁柔微微怔忡,罗霏霏看见裘郁柔露出这样的神情,便有些后悔。
人家这样一个学霸,说不定都不想沾染这些灰色地带,自己这么说了,许梓然回头该怪她。
因此她便说:“不过我是不是不该和你说这个?”
她说完之后,裘郁柔便问:“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口风很紧,而且是有可能帮上忙的。”
罗霏霏想了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要说起来,在这种战队上,最能帮上忙的,当然是有着相当政治筹码的人。
于是罗霏霏斟词酌句,说了下两人订好的计划。
“……不过这件事基本依托于许梓然的分析了——虽然这分析简直像预言一样。”
罗霏霏本来以为裘郁柔会为这席话表一些看法,没想到对方什么话都没说,若有所思地直接走了。
这若有所思莫名令罗霏霏心里不对劲,于是便把这件事和许梓然说了。
她本来以为也没什么,许梓然顶多就怪怪自己“污染”了对方纯白的恋人吧,没想到听到这事的许梓然,差点跳了起来。
并且对方连解释都没解释就直接离开,最后只说了句:“以后这些事绝对不要告诉裘郁柔!”
罗霏霏在这里腹诽着许梓然把裘郁柔当成了小孩,许梓然却心急火燎地回家去找裘郁柔。
她怎么想都觉得,裘郁柔做不出这种套话的事,套出这话来的,说不定又是“那个”裘郁柔。
她打开门满屋子地找裘郁柔,却没找到,最后急了,在客厅大声叫着裘郁柔的名字,她几乎要崩溃的时候,裘郁柔打开门从门外进来。
“你怎么了?”裘郁柔一脸纳闷。
许梓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磕磕绊绊道:“你……我是说,罗霏霏,你有碰到过罗霏霏么?”
裘郁柔抿了抿嘴唇:“你已经知道了啊,我去找了罗霏霏。”
许梓然看着裘郁柔微微紧张的神情,松了口气:“真的是你去找了。”
裘郁柔听闻此言,便是一愣。
她总觉得许梓然这话好像有什么不对,正想细问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接通了手机。
许梓然看着裘郁柔接通了手机。
她的内心还沉浸在“幸好不是被那人套话”的喜悦当中,然而下一秒,她的神情因为裘郁柔急剧变化。
因为通着话的裘郁柔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她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消息——
“……白语格,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