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黄叙离开,石珍看了看手中的那些药,就想扔进垃圾桶里。
“是啊,刚才苦玄道长说得是,我之所以胖,一是年龄到了,也该到了中年福的时候。二来是生活没规律,心情烦躁所致。只要保持健康的生活规律,进行适当的体育锻炼,说不定就会瘦下去。”
“我也知道,找了这么多什么道士、风水先生、算命匠回来,不过是胡乱试试而已?”
“可是,我老公最烦这种事,难怪他先前那么恼火。”
“我夫妻难道就要这么走到尽头了吗?不不不……”
想到这里,石珍急忙拨通了电话,想向丈夫道个歉。可是,她本是火暴脾气,说着说着,两人就在电话里驳了火,吵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石珍反将自己气得大哭起来,说:“离婚就离婚,如果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对你就是个零,如果我们生下的一儿一女对你来说就是个外人的话,你就离。”哭着,就将手机给摔了。
吵了半天架,石董事长只感觉口中干得要冒出火来,下意识地端起黄叙的那杯药。一愣,就要放下:“这东西估计和我以前吃的什么符水、香灰没有什么区别,吃是吃不死人,可却能恶心死人……可是,这味道真香啊……”
是啊,那香味虽然很淡,可却如同直透进人心里似的,竟叫人无法抵挡。
“或许,真的就是一杯减肥茶吧。”石珍再也忍耐不住这诱惑,一饮而尽。
这杯药一吃下肚子,只感觉浑身凉幽幽的,很是舒服。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于是,拿起家里的座机,继续同丈夫争吵。
吵得口干,又冲了一杯黄叙留下的凉茶,润了嗓子,继续。
整整一天,石珍就是在和宋青杨的电话中度过的,也将黄叙留下的那些药都吃了个干净。
到了晚上,石珍实在没有力气,胡乱地洗了澡就穿了睡衣上床睡觉。
她和丈夫闹离婚闹归闹,可石青杨每天干完工作,无论多迟都是会回家的。其实,所谓外遇,他是没有的。公司里的事情石珍也清楚,繁重得令人指,每天天一亮睁开眼,不忙到天黑根本做不完。累得半死,就算你想外遇,也没那工夫。
内心中还是记挂石青杨的,这一觉也睡得不塌实,半梦半醒中,听到宋青杨路虎的声音,不片刻,他又上了楼梯朝四楼走来。
石珍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看,才十点。
心中还在为白天电话里的争吵生气,石珍将身子转过去,给丈夫留了个后背,装做已经睡着了。
不片刻,宋青杨进了屋,打开灯。突然大叫一声:“你是谁,怎么跑我家里来……石珍,石珍……你把石珍怎么了?来人啦,来人啦!”
这声音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力气,其中还带着惊惧、愤怒和担心。
石珍被震得耳朵里“嗡嗡”着响,大怒,猛地跳起来,喝道:“宋青杨,你是不是喝多了,大半夜的什么酒疯!”
这一跳起来,脑袋就碰到屋顶垂下来的吊灯。
石珍一惊:我怎么这么敏捷,跳这么高?
这个时候,脚下一绊,扑通一声床上滚落在地。
她才现,自己所穿的那件合身的睡衣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宽大臃肿,裤腿直没过脚背。刚才这一跳,一不小心踩在上面,直接摔了下去。
这一摔,摔得她眼冒金星。
须臾,定睛看去,却看到旁边的装着落地穿衣镜中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妙龄女子正气恼在在地上挣扎。
那女子……那女子……不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
此刻的石珍就好象正看着一张自己的旧照片。
不不不,不是二十年前的石珍。
那就是我,就是现在的我。因为,那个身枝窈窕的女人虽然花容月貌,可眼角却有一丝岁月的鱼尾纹,以及经过这么多年历练的,亿万大亨,女强人的凌厉的目光。
“你就是石珍……我那死婆娘……我的老天爷啊,我是在做梦吗?”宋青杨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然后一把将妻子从地上一个公主抱抱起来:“我草,究竟生了什么,你怎么瘦成这样,瘦得跟康熙一样?”
入手轻若无物,如公主抱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看着怀中的娇妻,一刹那,往昔温柔的记忆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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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叙从石珍那里离开之后,乘了网约车回到自己家中。
因为刚出院,公司给了两天的假期。他除了因为吸进毒气,肺中的炎症还没有彻底解决,说话如果太急,会出几声低低的咳嗽之外,身体已无大碍,也不需要在家中休息。
他就想着趁热打铁,趁高巧巧来医院探病,和自己和好的机会,再进一步加深感情。自己现在也有十五万到手,不如约她在C市周围的几个旅游景点逛逛,看美景,吃美食,在疯狂血拼。
说干就干,一到家他就和高巧巧煲起了电话粥。。
当然,他还是没有说起自己有十五万入帐的事情,这事也没办法解释,就当是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吧!
高巧巧听黄叙约自己出去玩两天,冷哼一声,说你的卡车卖没有,有哪钱,帐还了吗?怎么,不过日子了,你这人就没有长打算,心中就没有我。
高巧巧一遇到事,就喜欢出一声冷哼,这一点实在是太像她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