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的一座公寓楼里,朱建一脸铁青扣上笔记本电脑,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左秘书,我是朱建。”
对面传来左秘书的电话:“朱建,怎么了?”
朱建道:“你们送来的那人不懂规矩,竟然告诉家里人自己的住址。左秘书,难道你没跟他把说说清楚吗?”
左秘书笑道:“朱哥,人我交给你了,你按照老板的吩咐办就是了。至于怎么交代,那是你的问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人家一个大活人到了帝都,总得跟家里人报个平安吧。家里人肯定会问你住哪里吧?”
朱建怒道:“你说得这就是屁话。”
左秘书:“朱哥,你也别生气,多大点事,你明天和黄叙说清楚就是了,还有,另外换个地方不就得了。”
朱建哼了一声:“也好,我明天上午就准备好了就过去让他另外换个住处。那小子看起来很精明,已经现我们在监视他。要想在他房间里安摄象头,只怕不容易。”
左秘书:“你安什么摄象头呀,一旦装了,迟到都会被人家现。而且,黄叙已经提高了警惕。这人老板另有用处,不要为这种事情和他闹僵。”
朱建:“不装摄象头,不用卫星定位,怎么管理?”
左秘书:“用人工嘛,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教?”
“也只能这样了,我命令下面用人盯人的方式追踪。”朱建知道自己要摊上苦差事了,忍不住问:“左秘书,老板什么时候回京,这事什么时候弄完?”
左秘书:“朱哥,你我都是小人物,这事怕不是咱们能够过问的。反正上头怎么交代,我们就怎么做好了。”他缓了一口气,接着小声道:“这事我问过老板,老板只说快了。他现在已经被免去市长的职务,新的任命还需要争取一下,希望能够再上一步,急不来的。这个黄叙是老板进京的关键,你得把他给看好了。”
朱建提到他的提醒,一惊:“啊,黄叙这么重要啊……是是是,我倒是多嘴了,反正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左秘书的话让朱建大为振奋,听他的意思,老板好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如果真有那一天,家族说不定可以重振开国时的容光。
朱家祖老太爷当年随太祖香南夏收起义,可谓是根正苗红。后来转战千里,战功赫赫,开国的时候被授予中将军衔。后来脱了军装之后,还出任过一省的提刑按察使,执掌政法,朱家也成为朝廷中几百个勋贵家族之一。
可惜,后来经过几次政治运动,老太爷在残酷斗争中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羞辱,用一把当年从鬼子手头缴获的南部式手枪寻了短见。
顶梁柱一倒,加上家中没有人才,朱家就此没落,家中的子弟混得极差。最差劲的甚至还有人在街上拉扳车,简直就是勋贵集团口中的笑柄。
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朱家的子弟不行,可女婿党却颇有能耐,尤其是路伟。当年,朱家小姐死活要下嫁这个二婚头的时候,家里人还都觉得丢人。可是,事实证明大小姐的眼光,路尾竟然从以农家子弟出身一路混上去。先是以农转非,然后进小集体、大集体、国营企业正式员工、车间主任,然后调去海关这种炙手可热的单位做中层干部。
这个时候,家族才现这人是个人才。于是,就动用先祖残存的那点人脉关系全力扶持。
路伟也是争气,接着就做了海关关长,然后去S省山区市做市长。前些有去盆地省省会C市做市长,进省委常委。
当然,路伟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他和大小姐生的儿子就改姓朱,改了宗。
这次如果能够进京,我朱家就要翻身了。
朱建虽然是远房子弟,却还是兴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