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方明这时正在与贺玉清闲聊,话说这贺玉清,来到他的地盘后,有什么事问他,都会回答,有时让他办些事,也会欣然允诺,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可就是不见拜方明为主公。
方明估计,贺玉清是将自己摆在客卿的位置上了,心里暗笑,果然文人脸皮薄。但有什么事,还是会找他问计,毕竟方明对此世界虽有些了解,但还不够全面,有了贺玉清的建议作参考,能少出纰漏。
这时方明正说着:“贺先生对气运之道,有什么了解?”
贺玉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说着:“气运之道,虽有些虚无飘渺,但却确实存在,世家大族,郡望大户,都有些涉猎,只是深浅不同罢了!”
“哦!”方明眼前一亮,问着:“先生可否说详细些!”
贺玉清一笑,说着:“尊神想听,自然知无不言,但这只是我贺家积累的一鳞半爪,不成体系,多有错漏,望尊神不要见笑!”
见方明点头,就说着:“气运者,每人都有,只是多少不同。在家宅,则有红宅,黄宅之分。气在事先,气运薄弱,就有劫难,气运昌盛,则无往而不利。”
方明则问着:“那怎么看气运呢?”
贺玉清自失一笑,说着:“我等肉眼凡胎,自然见不得气运,但听说道门炼气士之中,有修为高深,开得灵眼者,能看气运厚薄,甚至颜色,以及具体形态,我家多方收集,尽力弥补,才得到些确切消息。”
不待方明问,就说着:“气运薄者,那只有一两丝,多是小民。厚者,能成雾状,甚至凝聚成团,这就是不凡,必能有些作为。”
“若以颜色而分,有黑色,此是灾祸之气,有之不祥,易生祸端。”
“白气者,多是小民所有,普通平民,多是此气。”
“赤气,已经不凡了,普通人有这气,就是一时俊彦,可称一县之才。”
“黄气,普通人得之,必然大富大贵,若是为官,多是六品以上。”
“青紫之气,是大贵之气,凡人不可能有,只有州里和朝廷,才能见着,所以朝会时才有满堂青紫之说。”
方明点点头,这和他望气神通看到的大体相似。就又问着:“那形态又如何?”
“气运形态,是秘中之秘,我家虽有些消息,但后来都被证实是虚构,作不得数,因此我家也不知。”贺玉清苦笑的回答。
想了想,又说着:“还有两个消息,我家不知真假!”
方明饶有兴趣的问着:“还请先生说来!”
贺玉清语气飘渺:“主上能集众者,就可得到属下之气,就算主公本来无甚气运,也可渐渐改易,所以主君者,气运多是不凡,此是体制之道。”
又顿了顿,说着:“传闻,有道门大能,能寻龙点穴,沟通地脉之气,通过将祖宗葬入吉穴的方法,增益阳世子孙的命格气运,更有甚者……能找到龙穴,点出潜龙……”
这语音,就有点颤抖。
方明一惊,贺玉清却深吸口气,笑着说道:“此事多是胡传,尊神听过便罢!”
方明笑笑,却是将此事记在心底。
这时,珍珠进来禀报,说是何东,王六郎前来复命,方明就让珍珠带他们进来。
贺玉清说着:“既然尊神有事,在下就先告退了!”告辞出去,方明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是他见过最强的文官命格了,可惜,只愿做个客卿。
方明一摇头,不去想这事,看见何东,王六郎进来,珍珠行礼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不由点点头,问着:“你们二人的差事,都办完了吗?”
何东行礼说着:“主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青溪乡信徒编户造册,登记香火,这是名册,请过目!”递上一本文册。
方明接过,随意翻了几页,见条理清晰,记载清楚,就说着:“你这差事办得不错,郭盛呢?在你手下怎样?”
何东脸色不变,禀报的说着:“郭令吏文笔娴熟,做事用心,是个人才。”
“嗯!很好。”何东没有故意给郭盛上眼药,代表何东还有分寸,没有超出界限,不愧是做老了典史的人。
方明很满意,又问着王六郎:“阴兵都驻扎好了吗?”
王六郎行军礼,说着:“禀告主公,标下已将人员分派清楚,各伍已经开进驻地,开始操练,巡查凶鬼,军营也整理完毕,通过这些天的磨合,手下儿郎们都已经适应。”
“嗯!”方明点头,笑的说着:“你辛苦了,这事办得很好!”
王六郎“啪”地跪下,说着:“为主公办事,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