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日，也是一早就推着板车，往大秃凹那儿去了好几趟。为图方便，做工的两个师傅，都在大秃凹那儿歇了好几晚了。他们睡觉也很简单，搭个简易的棚子，铺上些干净的稻草，人往稻草堆里一躺，一夜，也就这么过了。

因是清晨，空气都极其新鲜。娇娘带着表哥表姐们，没走大道，而是抄田埂近路，往大秃凹去。几人闻着田间清新的空气，都觉得浑身舒畅。

娇娘走在前，用力一嗅，就觉一股清凉的空气，钻进鼻腔。在五脏六腑里循环了那么一圈，轻轻呼出来，就觉全身污浊的气体，都被排空了。

“大表哥，我还没见过两个舅舅哩，他们都长啥样啊，你能给我说说吗？”娇娘一边伸展胳膊，活络肢体血脉，一边轻声问着身后的柳虎。

柳虎微微一笑，平整的面容，略微蹙起来。“表妹，你让我给你形容我爹和二叔，我不大好说哩。我爹，比我高一些，也比我魁梧一些，相貌么，就比较普通了。至于二叔么，他长得跟豹弟差不多，二叔的眼眉要宽一些，豹弟的眼眉就窄一些……”柳虎一边回头端详柳豹，一边向娇娘描述着。

听见小表妹在向虎子哥打听父亲和大伯的长相，柳豹接过话茬子道：“小表妹，我爹和大伯很好认哩。你只要多瞧瞧我和虎子哥，那我爹和大伯的模样，就八九不离十了。俗语不是有说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天生会打洞。我和虎子哥，就是我爹他们的缩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