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浮起冷光，撮嘴淡淡说道：“阿婆，你只猜测到我招惹的人是柴胡柴大人，那么，你可知道，我为何别人不去招惹，偏偏要去招惹柴大人呢。”

黄氏眉头攒成倒八字，额上皱纹更深。心里暗暗揣测着娇娘说这话的意思。

娇娘续道：“不是我想招惹他，而是他要来招惹我。甚至，想要杀我灭口。若不是我暗中留了一手，又得秦御医相救，只怕阿婆此会看到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我了！”

“不可能！”黄氏惊得站了起来。绞着手，在那反复说着。柴胡，再怎么可恶，应该也做不出这藐视王法的事情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石姑娘一个从外地来的乡下人，怎么可能让柴大人泛起杀念呢。

要起杀念，除非是石姑娘不小心瞧到的那些东西，是柴大人的逆鳞。只是，这可能么。九王爷都找不到的东西，石姑娘才到皇城，就找着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只要是人，都有缺点，都有其不可碰触的地方，也有不想被人知晓的秘密。好巧不巧的，我就瞅见了柴大人的秘密。更加不巧的是，这个秘密还不是柴大人一个人的。柴大人，他只不过露在明处，掩人耳目的一枚好用的棋子。其后隐藏着的人，我想都不敢想，我此会若说出来，那黄阿婆你，肯定更是不敢相信的。”

黄氏的嗓眼不由提了起来。能命令柴大人的人，除了当今圣上，还能有谁。只是，这真的可能么，娇娘被追捕，是和当今圣上有关。

“石……石……姑娘，你，你……能……告诉……老身，你看到柴大人在……在……帮，当今圣上……做……什么事么？”

黄氏揪着心，忐忑不安的说着。她无法说服自己，那个圣明的皇帝陛下，竟然会是导致娇娘从五里村逃离到这儿的罪魁祸首。

难道，温文儒雅，精明能干，都是假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