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姜焱口中吐出一句话：“你是第一个人魔？”。

看着姜焱的表情离山露出一丝苦涩，随后悠悠道来：“没错！不仅如此，那时候我魂海之中也出现了魔种，只是后来被我给分离出去……”。

离山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但其中的艰辛和凶险姜焱是能感觉到的。就在刚刚，姜焱见到魔种时便想着将它剥离，只是魔种似乎已经扎根与魂海，一旦牵动魔种整个魂海为之所动。

姜焱猜测，若真是非要将魔族剥离，恐怕整个魂海都要毁掉，如此说来，魔种已经和姜焱融为一体，剥离的难度不亚于死人重生，几乎不可能完成！

姜焱眼中充满诧异！以往姜焱自认为对离山够了解，可现在看来离山深如渊海，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毕竟，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来说，做一切都用着用意，必然不会是无用之功。

离山何其老辣，岁月悠悠让他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同时也让他阅历数不尽的人，那眼光一眼便能看穿人心。姜焱表面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心中戒备离山岂能看不出来，轻笑一声，像是自嘲，然后看着姜焱说道：

“怎么？知道我曾经是魔族就心存戒备了！你经历的还是太少，看到的也只是天辰大陆的冰山一角，甚至连一角都称不少。什么是人？什么是魔？人魔不两立，那都是狗屁！不管是魔族还是人族在它面前都是蝼蚁，不值得一切！”

姜焱看着离山干枯的手指指向天空，他说的便是这天！

显然，姜焱脸上不解的表情让离山苦笑一声道：“道了一点时候你就会明白的，这时间的一切被这贼老天操控着。”。

说话间，天色突变，天空雷声大作！与以往劫云不同，这雷声中便带着无尽威压，仿佛天地沉沦，要将一切毁灭，姜焱瞬间便要臣服。只是此刻，离山一把抓住姜焱的胳膊，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包裹着姜焱，瞬间威压便消散。

看着离山瘦小甚至有些驼背的身影，姜焱眼中满是敬佩和向往！一句话牵动天地降下神威，这何等存在，即便是渡劫境不可能做到……也是如此，离山仰望天空，叫嚣道：“贼老天，这天辰大陆你的能力根本杀不杀我，又何必做这般小丑行近呢！”。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可姜焱听着心中如陨石坠落胸口一般，压抑的说不出话来，可却又种难以表达的畅快之感。

片刻，天空疏散，一切恢复平常！如不是姜焱感觉到刚刚毁灭般的威压，根本不会相信一句话竟能引来天罚！

“好了，现在该说说你的问题了！”此刻离山很严肃的看着姜焱。

“你如今的情况，有两种治疗方法。一种彻底的治疗，一种不彻底的治疗——“离山还未说完，姜焱已经打断说道：“当然是彻底的治！”。

离山淡淡一笑，神情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