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夕樱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日记本掉在了地上。
晨语的火一下子就给泄了下去,蹲在地上把那破旧的日记本捡了起来。
抱在了怀里。
抽噎着。
我从轮椅上起了来。
扶着腰,走了过去。
"夕樱,你太过分了吧,你妈妈没有教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么?"我抓住她的手甩开来了。
夕樱似乎被我的话说愣住了,退了两步。
"妈妈?呵,早死了,谁教我?你来教我吗?"她看着我,眸子变的那么冰冷。
我想到了她说的,看见最亲的家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难道她经历过么?
她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
只能忍着痛蹲下来,然后把晨语抱住。
"没丢就好了,不哭哈。"我给她擦着眼泪。
"才,没哭呢。"她打开了我的手,自己擦拭着眼泪,"谁让你起来了,你快回去坐着啊。"她站了起来,也把我拉了起来。
这算什么?
"我??"她把我推到了轮椅上面,然后她把日记本塞到了我的怀里。
"你不是想看么,现在它是你的了??"她红着脸说道,已经停止流泪了。
我手里揣着这本子,好像使命一般,无比的沉重。
"反正也给别人看遍了??如果你看完之后想笑我,那就随便你笑吧。"她撇过了脸,在床上收拾着东西。
"我才不会笑你,尽管你写的是一些很幼稚的东西向。"我把她的手给拉住了,拽了过来。
她一个晃荡扑到了我的怀里。
夕樱冷哼了一声,出去了。
在晨语收拾东西的期间,我翻了翻她的日记本。
我有些看不懂。
因为,里面的他。
我不知道指代的是谁。
她的日记里面没有用实名,都是他来代替的。
"他总是会安慰我,然后亲亲我的小嘴,然后叫我放下心来,那个男人一定会回来的。"这一段,是三十七页的。
我不记得以前我亲过晨语,我想到了父亲。
父亲那时候也不常在家,更别说安慰晨语了。
父亲能给她的也就之后那虚无的安全感。
那这个他,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