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雪怒道:“开什么玩笑!我、我的清白都毁在你了手上。扯平?做梦吧你。”
小道士抱着她的大腿摇了几摇:“姑奶奶,扯平吧。不然呆在你身边,不被你害死,我自己也得吓死。”
许若雪犹豫了下,终于叹道:“好,扯平吧。”
小道士大喜,他打蛇随棍上,躺了下来:“姑奶奶,你心真好。请好心的你再帮我上下药吧,我疼死了。”
“你!”许若雪气坏,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可看着小道士那般凄惨的模样,她又叹了口气,还是拿出了药。
于是,阳光下,草地上,有一个躺着的男人和一个忙碌的女人。
“我说你个傻道士,我现你知道的挺多的啊!说,是不是以前在山上找了几个相好的。”
“哎哟,姑奶奶,麻烦你下手轻点,疼,疼啊!山上就我跟师父两个大男人,哪来的半个女人。母野兔倒有十几只,那个算不算。”
“别贫嘴!山上没,那就是山下有了。”
“哪,山下的都是一些乡亲。要么太老、要么太小,年纪差不多的,就一个秋娥姐长得还可以。”
“哦,跟我比起来,那秋娥姐长得怎样?你那些东西是从她那学来的?”
“秋娥姐怎么能跟姑奶奶你相比,那差得是天上地下啊。我那些东西是无师自通,我天生英才嘛。再有一些,是晚上偷听乡亲们闲聊时知道的。我跟你说,别看乡亲们个个都老实巴交的很,其实啊……”
……
五天后,沧州府。
客栈里,小道士推门出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路辛苦跋涉,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出了门后,他左右看了看,生怕楼梯处窜出一条大汉,手持钢刀大喝道:“青龙帮帮众在此,小命拿走,钱财拿来!”
没办法,上次留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敲了敲对面的门,只听许若雪叫道:“进来,门没关。”
小道士暗赞道:这恶婆娘不生气的时候,声音还蛮好听的。嗯,其实她生气的时候,声音一样好听。
他推门进去,就是一愣:许若雪正在化妆。
小道士在山上长大,并不懂得多少礼节。人家姑娘在化妆,他毫不客气地搬了张圆凳坐下,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许若雪白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厚着脸皮,也懒得理他。
哎,还真别说,这许大小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这一安静下来,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透出来的神韵,直让人恨不得一把给抱在怀中,轻轻地吹上一口气。美,美翻了。小道士心里大赞。
他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痴迷。这一入了迷,就觉得许若雪那挑起的手指,是在挑动他的心弦;那翘起的一缕长,是在撩动他的心弦。
当许若雪微张小嘴,含上一条艳红的香纸,再轻轻一抿时,小道士再忍不住了,他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就要一口吻住,那此刻更显娇艳的红唇。
就要吻到了,他停住了。
许若雪笑着问他:“你,确定要亲吗?”这一笑,她笑出了十分妩媚。
“咕噜”一声,小道士狠吞了下口水,他无比艰难地摇了摇头:“不亲。”
小道士依依不舍地远离了那红唇,眼睛还死死地盯在那艳红上。
在他的脖子下,赫然多出了一只纤纤玉手。那手儿纤细、洁白,宛如上等的白玉雕成。那手指儿还弯成兰花,于是更是勾人心魂。
只是那兰花指中,捏着的赫然是一柄锋利的柳叶飞刀,飞刀尖儿正抵在小道士的咽喉上。
许若雪再妩媚一笑:“算你识相。”
然后她眼睛一瞪,柳眉一竖,喝了一声:“滚!”
小道士立马屁滚尿流地滚了。
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小道士的身体无力地滑下。眼前,又出现了方才那绝美的一幕。
小道士舔了舔唇,蓦地哭丧着脸,自言自语地说道:“哎,怎么办啊?明明知道那就是一头母老虎,可我为什么想着去抱她、去亲她?这老虎屁股摸不得,这老虎嘴更是亲不得啊!”
“难道天天被人骂作‘傻道士’,我真变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