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啊!”她的感慨之声方落,人却是瞬间消失不见。
他蹙眉,急急转身,却没有如预料一般见到她。
人呢?
四下寻找,这溪流一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很是茂密,根本看不出哪里藏人了,而溪流另一侧便是他们的地盘了,一间本来就有的小茅屋,屋内一切摆设都是原本就有的,包括一切生活用品,而紧挨着另一旁一间更小的茅屋却是他二人合力建造起来的。
屋前一方石桌,摆放着些瓜果,一旁一颗大榕树上垂着一个秋千,是她专属的,而树上,宽大的树杈之间,架着一个小阁楼,是他藏药的地儿。
一一扫了过去,不见任何人影,这个地方,很显然是有人住过的,定是那个引他们而来的人吧,他甚至是给他们准备了衣裳,还有一些干粮。
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引他们而来,为何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是他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即便真是大哥哥,他亦没有这个必要啊!
两年多过去了,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他都可以想象外界早当他俩死了呢!
丢下了山鸡身影一幻便入了小茅屋,虽是简陋,却是收拾地很干净整洁,客厅,卧房,还有书房,没有书可看,书房里放的也是他采集而来的药材,这山谷里好些名贵的药材,甚至有些是他根本就以为不存在的。
“喂……独孤无名……”
“无名……”
“野丫头……”
唤了几声,仍旧是没有人回应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丫头不会又要消失个几个时辰吧?
不就是为了只烤鱼吗?又是这样跟他怄气了!
以前还懂事明理些,这越大了越是不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他似乎有这个责任教导教导她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这么由着她也成,反正没差,这丫头他是娶定了,这两年来夜夜都是抱着他睡的,能不娶吗?
估计以后大哥哥知道了,非得给他几掌不可,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么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她总赖着他,他也没办法啊!
或许,一辈子待在这里也不错,省的出去了还得同好些人交待这两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得回到那无聊的深宫里,每日大半夜就起来准备上朝。
两年半其实也很快,蹙眉,心下暗暗一算,在过两个两年,不,三个两年,不不不,四个两年,这丫头就十六岁了吧,以她的心里年纪,十六岁足以当他的婆娘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颔,如是想着,是不是该寻个机会同她商量商量了?
一直留在这里,其实,真的挺好的。
出了门,朝那一大片开得正热闹的向日葵望了去,也不知道她又往哪里角落去寻吃的了,是午膳的时间了,懒得找,一会自然会回来,要是不回来了他反倒要高兴了,那说明这地方有出口,或许,有其他人!
冷冷朝前方地方那山鸡看去,狭长的双眸一沉,伸手,掌心运气,竟是隔空将那山鸡抓了来,不费吹罚之力,这一招还是她教的,就如同轻功一般,他学得比她还好。
掂量着做个花样新鲜点的山鸡汤给她喝,却不知道,此时,她正在见一个人,这两年来,偶尔莫名的生气出走躲他,正是为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