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钟夜辰直到自己被识破了,“我现在真的跟家里闹翻了,以后我就不是什么小侯爷了,所以还望云初姑娘善心能够收留于我,看在咱们之前的交情份上,不要把我赶出去。”
“你真是胡闹!”云初瞪了他一眼,可想想钟夜辰深沉内敛的多数时候看起来根本不像十八九岁的少年,不过逃婚离家出走这招还真的有些附和这个年龄的荒唐。
“我并不觉得这是胡闹,你在这里等我,我怎么会另娶他人呢!”钟夜辰说话的时候不断地向云初靠近,喷出的热气扑在了云初的脸上。
云初有些慌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以便拉开些距离,“谁……谁等你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成不成亲,跟谁成亲,都是你的事儿,可不要赖在我身上,我可承担不起,到时候侯府怪罪下来,我可害怕!”
钟夜辰勾唇,声音越的温柔,“你还有害怕的时候?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云初刚想反驳,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好在烛火离她有些远,而且还被钟夜辰高高的身子挡着,应该不会被他现。
“之前你不相信我的心意,如今还觉得我是一时兴起吗?我自然是要成亲的,但那个人必然是你。”钟夜辰说道。
“那是你的事儿,还有,你打算在我这儿住到什么时候?”云初故意的扯开话题。
钟夜辰也不为难她,该说的已经跟她说了,她那么聪明会自己慢慢去想,何况如今同一屋檐下,来日方长,他的真心会她也会看到的。
“等你答应我为止!”
“无赖!”
“那也只对你!”
好吧,云初不跟他说了,在这件事儿上,云初自认说不过他,毕竟没他脸皮那么厚。
“行了,还是说正事吧,我的床可以睡一个人,钱罐只怕要打地铺了,天寒地冻的,先将就些日子吧,明日弄些板子来,在屋里先搭个床铺,眼看就要过年了,卖床的人都休息了!”云初道。
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钟夜辰却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你的床上可以睡一个人?”他瞥了眼云初的小床,“好啊,我睡觉很老实,不会挤着你的。”
云初真想揍人了,“谁跟你一起睡,我去我娘那屋挤挤。”
……
“村长,这次你可得给我做主了,云初那死丫头太不像话了,居然把莲儿肚子里的孩子踢掉了,她说不是我闺女,我管不了,可您可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啊!”方守财在温村长面前告了云初一状。
“什么?你说喜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啥时候的事儿?”温村长以及村长媳妇和温念祖听后俱是一惊,方守财有多看重杨喜莲肚子里的孩子,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云初的麻烦可就大了。
“方大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温念祖道。
方守财知道温念祖的心思,然而此刻他对云初恨之入骨,可劲儿的往她身上泼脏水,以泄他心头之恨,“误会?念祖,你看别被那丫头骗了,我是她亲爹,她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对她有心思,可大叔得劝你几句,但凡她要是个过日子的丫头,我能不让她嫁给你吗?我是怕耽误了你啊,她在外面跟那些人不清不楚的,我可不能坑你啊,那丫头连我这个亲得老子都说打就打,对她二娘还哪里有半分恭敬呢!”
“大叔,云初……”温念祖还想为云初辩驳两句,但想到那日她的决绝,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方守财见状,心中冷笑,“村长,我的老哥哥,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现在天都黑了,吵吵闹闹的不好,反正她们娘几个就在那儿,也跑不到,你先回家去照顾喜莲,明天一早我跟你过去看看,大过年的咋出了这种事儿呢!唉……”温村长叹息了一声,别人家啥事儿都没有,方家一家三天两头的就来找他,真的快被这一家给烦死了。
“好,其实我就想着如今她不是挣了些钱嘛,如今她把她二娘打成这样,女人小产了那可比坐月子还要仔细呢,好歹给两个钱让我给喜莲买点补品,多的我也不要,二十两就行了。”方守财大言不惭的道。
“二十两?”温村长拔高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