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吉吉自睡梦中醒来。
抱着膝盖,他警醒的向风传来的方向望去。
然而,那里一片漆黑,机警的等待了半晌,然而只有风在呼啸,完全没有人接近这里的症状。
看了一眼手腕上出幽暗绿光的手串,吉吉站了起来,摸索着向风传来的方向走着,直到手指摸到冰冷的栅栏。
似乎是勾到了什么东西,吉吉只觉得手腕上一痛,紧接着,他“啊”一声,看到原本整齐缠绕在他手腕上的幽绿豆子散珠一般从他手腕上脱落了。
“地豆”吉吉赶紧伸出手向地豆们抓去,然而风实在很大,手指戳到栅栏上也仅仅抓住了三四颗而已,其余的地豆全部被风裹着向他右方的方向飞去。
顾不上疼痛的手指,吉吉只是失神看向那些地豆。
黑暗中,地豆们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子,又像流星,转瞬即逝,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怔怔的,吉吉看了看地豆们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风来的方向,最后,当风戛然而止的时候,他眯了眯猫一样的眼眸,最后垂下睫毛,目光落在手中仅剩的几颗地豆上,他有点心疼的喃喃道:“呀只剩下这么几颗了”
——
风来的时候,珀玛也抬起了头。
和之前的单人牢房不同,他现在被关在多人牢房,和他一起的犯人一共十三名,根据这个人数,他猜测自己被关的楼层不会很低,大概在地下三层到七层之间。
看,老犯人就是这点好,尤其是他不是一味坐牢,除了坐牢,他还会做些“小生意”,这让他的消息比一般犯人甚至狱卒还要灵通些。
他打赌,这一层的狱卒好几个都是新人,对于这座监狱的熟悉度还不如他呢
仅仅一夜过去,珀玛的变化非常大。
尤其是在他的新任“室友”们的眼中。
毕竟大家基本上都是一起被关进来的,进到这里来,绝大多数人都认命了,休养生息的休养生息,聊天的聊天,偶尔还有几个挥着拳头想要在新底盘打出一片天地的。
只有珀玛,从被扔进来的那一刻起,便面色灰败,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待在被扔到的地方,他一动没有动过。
被分配任务的时候,也一动没有动过;
被同牢房的犯人欺负的时候,不动;
由于完全没有做任务被狱卒殴打的时候,仍然一动不动。
“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看着这样的珀玛,“室友”中年纪比较大的老者便十分高深的叹道。
然而,接下来的走向让所有犯人都糊涂了:
先是几个小鬼忽然从栏杆里钻进来直接走到珀玛身边了,给他塞吃的、塞喝的不算,还帮他做活儿!
这个废柴不简单!
这是狱中有人啊!
瞬间,同屋的其他犯人顿时没人去欺负他了。
然后大家就一起被赶出原本的牢房了。
按照罪名被订好服刑的楼层,孩子们做的迅速又隐蔽,很少人看到拐角处生了什么,然而等到他们来到新的牢房时,原本就和珀玛一个房间,如今又和他一个房间的犯人顿时现珀玛不一样了。
拿起分配到的新活计,他立刻开始做了!
明明之前一次没有碰过,然而他做的着实又快又好,别人刚刚缝了几针这次他们分到的新任务是缝衣服,其他犯人换洗下来的旧囚服,他居然已经全部缝好了!
这是一间全然黑暗的牢房,只有为了他们工作方便,狱卒给每个犯人了一支蜡烛而已,只有一根,无论有没有做完活计,只有这一根。
“你们如果谁需要蜡烛,就用钱和我换。”吹灭自己的蜡烛,珀玛忽然开口了。
声音清朗,居然又是平时珀玛的声音了!
“不要这里的积分,要外面的钱!”面对懵懂的室友,珀玛说得更加详细了一些。
然后,他就熟练的在黑暗中活动了起来。
圈定属于自己的一小片地盘,将自己做完的活计保护好,然后,他将孩子们塞给他的几颗地豆种在了自己的地盘上。
万幸这里不是那种光秃秃四面金属的牢狱,而是长年累月有人居住、脏兮兮的牢房,在这种地方,是有土的。
不嫌弃这种地方脏,珀玛就是按照土层肥厚程度给自己圈定地盘的。
爸爸说过:土多的地方就是好地盘,不但可以抗寒抗热,还可以栽种食物,正是所谓的“兵家必争之地”。
也就是这些新犯人不懂行情,没有人和他争,否则这么好的地方还不一定轮得到他。
啊也不一定,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弱小的孩子了,如今他的个子高大,常年有在牢中锻炼的习惯,肌肉也达,又有丰富的打架经验,如今的他和人对战,还真不一定会输了。
珀玛迅速盘点好了自己现在的优势与优点。
然后便开始养精蓄锐,等待重新开张的第一笔“生意”上门了。